她只瞪起怒目的巨吼:『我在替爹娘报仇!关你屁事?!!!』说罢就甩开项籍的臂弯,继续浑劲使出虎啸云腿。
此刻的项籍,心里主意已决,握紧双拳的喃喃道:『不行!既然人都救了,就不可以再造成更多的牺牲,不论敌我!』
这,就是『范增』离开之后,他的改变,真正属于他,属于项籍个人的成长。
再看茴婴二人,只见女方仍咆哮着的企图干扰对方,再趁其不备,出腿攻击眼、喉、腹等的要害,在其飞廉逐月的腿法加持下,中者必死无疑。
但夏侯婴当然不会立于危墙而毫不自保。他只深呼吸了一口,敏锐得不合时宜的听觉一下子丧失,原来他封住了耳门,让自己不受对方的怒吼所震慑,可以继续集中防守。在失聪状态下,他也可以稍为止住头部重伤所带来晕眩,在此时想好应敌对策。
『麻烦了!这次她用的是近身体术,比我的铁扇灵巧得多,加上深厚似海的内功,一直咆哮的搞得我刚才无法集中,已经输了一大半。接下来我赢不了!』
项籍站在一旁,手持太阿的右臂微微发颤,不知道该如何介入,只怕会让战斗更混乱,大家更容易互相误伤。
至于虞茴,则像隻狂犬一般,彷彿不分敌我的展开猛攻,一时以右腿使出少昊羽翼,刮起足以撕裂敌躯的龙捲,却不时被对方拋出铁扇割破气场;一时又趁着对方靠近,以头捶猛撞对方额间,对方一旦头昏目眩,倒跪在地,便即时出脚踩脸或碎顎,使得夏侯婴筋疲力尽的连铁扇也张不开。应该说,受到此等伤害居然仍可以保住性命,他的功夫底子绝对远超项籍、虞茴所想像。
此等苦战的场景,自汉中一役以来,夏侯婴未曾遇过。那次他与虞茴奋战半鱼巨人,己身受的伤势与这次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大概是夏侯婴现在仍能稍为稳住阵脚的原因。
但虞茴回想起当天汉中的情境,心里也不禁多生一份怜悯之情,动作也因而收敛了不少,心里却不断抱怨:『蠢蛋!为啥子要手下留情?!他可是杀了你的父母!』一想到这,她把心一横的使出一记背踢,狠狠的命中于夏侯婴的胸口,弄断了他的好几根肋骨,部分还刺穿肺部,导致气喘连连。
除了封穴以止血止痛,夏侯婴别无他法,却又因而耗尽内气,双脚同时乏力,『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仿似败北求饶。
虞茴一见,居然停下攻势,却又毫无上前慰问安抚的意欲,似乎只在挣扎纠结,想不通应否出动杀着。谁知道,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