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天的楚军军营,将士们均在排练着辩才天所设计的『虎豹之阵』。用尽威力最高的钝器铁鎚,巨斧铁车出阵,长驱直入至狭窄无明的地道,把乱作一团的虾兵蟹将们杀个清光。作为獠牙利爪的项氏兄弟,又会好好敛藏于阵中暗门之内,莫使敌将轻易看破,兵马犹成无牙虎。
『哦!这小子比小六你更像个帝王,带领虎豹阵出战,犹如君临天下,对方还未上前来,早就被他吓得自乱阵脚,胆子也破裂。』他指指塞王司马欣的道,让他自鸣得意得喷着鼻气。
项籍这次身披红衣,一身凤纹尽显其楚帅的颯颯风姿。但现在他身上只带着幼剑太阿,跟过往以巨剑狂杀,腰斩分尸,血浴战场的霸主形象有着颇大的差异,才被司马欣比下去。
『羽哥,儂这是去救回嫂子的时候,该有的样子吗?』他盯着项籍颓颓半瞇的眼皮,以及无力下垂的嘴皮,露出几颗黯淡青白的钝齿,就似刚生赤子的寥寥皓贝。
『儂个龟儿子再自以为是,棍也拿不稳,肯定输给...不!死在那拿棒傢伙手上第二次咯。』
『蛤?啥一次两次呀?上次我明明是活着回来的。』项庄抓着头皮的问他,却遭项籍冷嘲了一句:『儂当然死了,死得像头死狗一样吐着舌头,流着满口口水的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闭起儂的臭嘴!这次我一定取其首级,祭奠我死去的一帮部下。』项庄挥着长棍,暗自练习着电母所授的『雷舞之术』。
『好啦,别再幻想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姿了,快把布衣穿上,偽装成一帮发死人财或者卖酒的无赖商家人,到汉军的地牢附近,求过路。用酒来收卖他们,一定奏效。』祂早就观察过汉军军营,发觉地面上的每个帐篷除了主帅营外都没有兵卒不住进出的,显然不是虞茴被软禁的地方,因此估计地下牢房才是她的所在位置。
『嘿嘿!就算猜错也没所谓。反正你们都听说过,虞姬的父母被囚。我就不信以她的性格会不在乎。必然会找机会到牢房救人。如果我们那么幸运刚好碰上了,当然最好。如果遇不到的话,也可以问一下那老夫怨妇,自然可以继续找出虞姬的所在。』辩才天得意的对身后一眾人等解释。
项籍心绪不寧,无法集中,只『哦。』的一声点点头,然后就死气沉沉的举剑下令:『出阵...全程听辩谋士的命令。』
『蛤?现在你是主帅还是祂才是呢?你奶奶个熊!女人丢了才半个月,都已经失魂落魄的像个活死人一样。』阿钟的言论让士兵们一起暗自嘲笑,有些还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好了!以后我们都效忠『辩王爷』好了,说自己是啥楚霸王,根本就是一坨烂屎!』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只听『咔嚓』一声,那名站在阿钟旁边的士兵倒地不起,死不瞑目的头颅像个蹴鞠球一般滚到一旁的粪桶。
『哇哇!!!』眾将士皆失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