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项籍忽觉浑身一麻,接着便眼巴巴的看着虞茴把那颗丹药塞到自己嘴里,然后推推咽喉食道的让自己一下吞下。
『你不肯吃饭,就给我吃了它。每天一颗,起码可以替你续命一年。』
『...?!』虞茴的一番话,让他稍微醒悟过来,求死之心亦止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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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汉军甫收到哨站陷落的消息,即时紧急撤离,刚回到城中禀报战况的随何等人亦紧随当中。
经歷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之久的光阴,汉军主力终于到河南新郑稳定下来。那里有韩王信的热烈招待,纵然市容颓旧,渺无人烟,只有连串慟哭,但生活依然无忧,而楚军亦正在休养生息,招兵买马以填补阵亡士卒的空缺,因此随何可以藉此良机每天跟师父下棋习兵,畅谈天下事,又不时派出线眼到中原各处调查世间局面。
这日,他正与张良对弈,期间谈论起当年孙臏减灶骗庞涓,以及田单以火牛制胜之策。
『哎哟!这里已成死地,我打算拼死一搏,却仍无法胜过师父。如果我真的是一城之主,怕是唯有割城归顺了。』随何看着自己被对方围得气数已尽的黑子,慨叹一声。
『嘿嘿!是你自己不够观察入微而已,就跟我以前输给英布那廝一样。』张良指指棋盘上的白子,续道:『我先佯装兵少,让你打算趁机直捣我军本阵,却又立即拐弯抹角的让你军主力被彻底围困,无法突出。后来我追击而上,你又自以为陷于死地,只能拼死突破而毫无良兵妙策,自然会输。』
『嗯...刚才那种时势,围地之谋方为上策。』随何托着下巴的细想道出,然后又指着棋盘的右下方,亦即张良的左方续道:『这里实则为我方主力与后援的毗邻之处,若然我不急着进攻师父您所霸佔的天元之位,而铺后路联络,即可掠得衢地。』
『当然,先得衢地者,自然能掌握各国枢纽命脉,无论是求援还是趁火打劫,皆能轻易做到。』张良举起拇指的讚赏道。
随何听到这,忽然双眼一瞪的道:『师父刚才所言,正好说明为何以前的关中大飢能在不出数个月之内就得以平復,只因那里与瀘州相近,官员可以轻易向我国求得粮餉,解决城中人人相吃的可怖境况。』
『除此以外,昌文君破龙且项他的楚魏联军,使得魏豹投降我大汉,定陶战线因而早日结束,粮食能及时送往关中救济,让当时那帮刚好归入我国管辖的三秦百姓更为感恩。及后,镇守该处的萧老头又把剩馀的粮食输送至各路人马,助诸将解围,使得我军上下一心,得以协力抗敌。』张良交叉双手,闭上眼睛点头道,但随即阴笑几声的喃喃道:『所以,如果他朝一日,他们连自己人也信不过,内訌起来的话,气数就真的殆尽呢。』他忽然得意的把棋子摆回刚才自己未赢之前的模样,续道:『几个月前,甚至是以前跟在项籍那廝身边的我,或许会迫不及待的走这一步。』说罢,就把一颗白子下到刚才随何所说的衢地之上,把部分作为援军的黑子封死。
『但下一刻,猛虎不及地头蛇,我的棋子立即被你的其他黑子围堵。所以我要赢的话,就必须让你自取灭亡,自作孽不可活。』
『哦?所以就由得我继续鲁莽进攻,忽略后方支援,最后搞得两方也被您的棋子封杀掉?』随何得出结论,让张良高兴的猛地拍掌,然后又站起身子走到他身边,搭一搭他的肩膀道:『你之前,不是派人调查了楚军那边的状况吗?据说收穫丰富呢!这些情报,现在正好用得着,让他们害死自己人。』
『师父是说...九江王英布,与三秦之间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