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子?难道要你带着这副残躯应战吗?』她心急如焚的问道,只怕他等一下再度受伤后必定惨死收场。
『祂的寒冰足以冻坏普通人甚至神的四肢,剥夺儂的一切活动能力,阿庄就是一个好例子。而且玄舞不敢杀我,儂别再怕。』刚说罢,就一手推开虞茴,只因他早已感应到玄舞正慢步上前来,逼近他们俩。
『快走!去杀掉白虎那有勇无谋的猪头三,别管我!』他依然干劲十足的举起双剑,彷彿无伤的直衝往自己的对手以及一眾为了保护断了臂的主人的鬼兵。
至于虞茴,则马上提高警觉,回復对白虎的注意,却意外发觉刚才她用以困死对方的龙卷早已停息,而白虎亦不知所踪。
顷刻间,四周一片寂静,连半点敌人踏步的声音都没有。更恐怖的是,连她自己的心跳与脉搏也彷彿停顿了一般,让她的神经绷紧,即使一块叶子掉落她的肩膀也彷彿将要吓破她的胆子。
『混你的屎坑帐!到底去哪儿了?!!』她双手剧震,手心握紧的大刀差点又弄丢了。
就在她满脑子的神经线均扭作一团时,双耳忽听一阵熟悉的『颯、颯』数声。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忽见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
即便肉眼也能看得见的猛烈气流从大气中凝聚于白虎的左掌心,又见祂深呼吸一口,展露出平静安稳的盈盈笑意,只风骚的道:『没记错的话,你刚才是这样运气的吗?清空自身内力以造出源源不绝的吸力,形成气流。如果有错,还请指点!』一说完这句,就见祂使劲挥手的彷彿掌摑,弄出直捲虞茴跟前的暴风,让她硕壮的身躯也被一下捲走,不知去向的直往后飞退。
『不可能!祂咋会用得到这招?』她心里困惑,不解对方为何只看了一眼就可以学到这招自己练了足足近两个月才勉强学会的掌法。
就在她极力尝试稳住双腿,免得自己在被刮得猛烈的旋风捲往不知何处时,忽见咧嘴而笑的白虎正从上方飞扑而下,一口利齿似要往自己的喉头咬过来。
『他奶奶的!咋会楞个突然?难道这次真的要...』她做好心理上的觉悟,只道对方这一咬将咬破自己颈部血脉,届时鲜血迸发而出,不过须臾,大脑随即缺血,浑身瘫痪而死。于是她无意识的一挥左臂作阻挡,却反而让祂一口咬破臂弯,利齿于血肉间摩擦切割,让虞茴发出阵阵苦吟。
『喔!咬不破你的喉咙吗?这下就当是你替那隻畜生还给我的!』祂不自觉地鼓起刚被阿豹咬得鲜血淋漓的臂肌,虎眼直瞪,满头乱蓬蓬的金发衝破头盔而出。
但虞茴这次也学乖了,手上的大刀一直紧握着,是以可把眼前这头烦人的苍蝇一挥而驱散。
但见对方仍变出雷鞭的乱舞半空,『滋滋』的数声便把地面烧成一片焦土,吓得虞茴一个不慎的从一个小崖掉进水里,浑身的树胶瞬间被冲刷乾净。
『不是吧?!这样子的话我咋打得赢祂?』但她知道若自己一直留在水底,面对着对方的雷鞭将会是更加危险,于是立即以飞廉逐月的腿功跃上水面,却就在这瞬间被白虎完全锁进陷阱,有如瓮中鱉。
只见祂趁着虞茴跳出水面,心情最为放松的一剎那以雷鞭狠狠地击打她的背脊,划出一道焦黑的炭纹。
透心的焦灼以及势不可挡的晕眩感让她痛苦万分,坠到地面的前一刻都只懂得轻抚额头的道:『我的脑壳...』接着便浑身乏力的倒地昏睡。
即使白虎已经降到地面,逐步接近,她仍只能蒙松的眼观四周,却怎样也找不到焦点,只可透过犬神的提点一下一下的试图躲开敌方的攻势。可时间一久,她的体力开始透支,给予了对方逐下逐下把自己的身体烧得焦伤,鲜血和脓液一併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