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压压,数以千万计的鬼兵跟在骑着鹿蜀宝马的白虎和玄舞身后,威武的巡步而上,战靴『隆隆』作响的踏在地上,即使身处于过百丈以外的距离也会不禁感到吵耳。
至于骑在马背上的玄舞,身上披穿黑色的战袍,随风飘扬,凸显其身为北方护神的身份,犹如郡守似的镇守塞外。自其在上一届科举中取得极好的成绩以来,玄舞威严肃穆、不容轻犯的英姿一直深深植根在塞北胡人的心底里,让他们完全没法入侵中原地带。
他们以比凡间军队快超过两倍的行军速度追上楚军,再度来到其营地的门外叫嚣。项籍与项庄深知他们的实力有多高,于是吩咐九江王英布马上率领一眾手执弯刀盾牌的鹰鼻大汉严阵以待。
就连虞茴,即便已经把夏嬋和春桃等人送离军营,仍执意上阵帮忙,反倒让项籍心里担忧得很,只怕其内伤未癒,等一下若与那白虎对战起来,必定凶多吉少。
再看玄舞,她微微抬头,看了看她第一次遇见的『阿茴』,嘴角只是一弯,心里直想着自己把对方娟丽的一张俏脸划破了以后,四哥六合终于重投自己怀抱的画面。
项籍一见对方的阵仗,以为他们这次又是以自己为目标,反而因此再次站在军队的最前排,拔出双刃的随时准备应战。即使要他献出性命,也必定会誓死保护爱人,亦绝不会对玄舞投怀送抱。
白虎见到他一脸严肃的摸样,居然忍不住大笑出来,然后又无缘无故的装起一把弱女子的声线,并双手握拳的紧贴在下巴,彷彿撒娇的道:『嗯!!!好害怕喔!』惹得楚军眾将士以及一帮不太听得懂汉语的西域大汉瞬间暴怒,只觉自己的实力彻底被其小看了。
玄舞见他如此轻佻,立即一掌拍在他的后脑,使得他痛苦的抚着肿了一大块的后颈,一边呻吟,却完全不敢与之对骂,只是略微收敛自己的行径,并退开一边的让她逐步走近楚军。
项庄见她似乎有所企图,立即提棍衝出来,打算保护堂兄,并朗声地喝道:『妖女!休想打我羽哥的主意!』
『让开!』玄舞轻声的道,并继续走近楚军眾人。
『我再说一遍,立刻给我滚回㑚的狗窝去!别让我再看见㑚的样子!』他继续怒吼,但仍然无法阻止玄舞的脚步,只好鼓起勇气的准备出击,高举大木棍的往对方的天灵盖直敲过去。
自上次惨败于姜石手上以来,他一直致力于锻鍊战斗的起手速度,务求于战斗上达至一击即杀。
谁知当他的棍端将要击中玄舞的太阳穴时,她仍是面无表情,彷彿完全不把对方的必杀一击放在眼里。及后的一剎那,则见她轻松自若的一下转身,却快得让挥棍中的项庄完全反应不及,眼巴巴的看着她快若迅雷的一记后踢无情地击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腹部之上,沸腾般的热血霍地从口腔吐洒而出,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昏厥,眼前忽地一白,他的身躯便直往后飞的跌在数丈远之外。
眾人一见,均是惊慌失措,不解为何眼前这名个子只有夏嬋般娇小的女娃怎么可能单凭一脚之力就把身为副将,武功于项籍部下首屈一指的项庄击败。
就在这个眾人也吓呆了的瞬间,一名身披白袍,戴着西域头巾的鹰鼻大汉提着金刀的从人群中跳出,原来是一眾西域大汉当中武功最高的一人,无论从其轻功步法还是上阵杀敌时那份摄人心魄的气势看来,皆是完美无缺,让玄舞都不禁瞪起双眸的厉了他一眼,更是无法像刚才一般闪避开对方的这一刀。
『好!大哥干得好!』剩下的一眾西域大汉皆用着安息语为他喝采,想必这么突然的一击偷袭必然能取这狗贼的性命,好替上次阵亡的一眾兄弟还有刚才受重伤的项庄报仇。
『纳命来!!!!!!!』大汉用安息话高叫道,接着紧握刀柄,以刀刃横砍向玄舞的喉咙,打算把其一击割头而毙。
可是从玄舞的姿势动作看来,又不见她有作出回避闪躲的打算,身上亦无任何用作防御的器具,让项籍和虞茴均是看得出奇,接着只见她微微的伸出左臂,架在弯刀刀刃与自己的胸口之间,使得奇异的事情于这瞬间发生。
大汉只听『鏗』的一声巨响,惊见自己的刀刃竟卡进了玄舞那根变得青蓝一片,彷彿玄冰的左臂上。
『不可能吧?!!』躺卧在沙地上的项庄不禁惊叫,正打算马上喝止大汉鲁莽的行动,只因见其仍未死心,竟一下把弯刀重新抽出,打算再度展开攻势,却见玄舞忽然伸出右掌一下掩盖在他的眼前,把他的视线遮蔽了一瞬,可就在这短短的一息间,大汉忽感右腰间传来一阵足以让人崩溃的痛楚,原来就在他视线被蒙蔽的一剎那,玄舞已立即一脚踢往他的右半身,把其肋骨内脏一下子击得粉碎。他随即两眼一翻,当场毙命。
一些将士见到玄舞刚才两波如此惊人的攻势,把自己军中两名武艺最高超的高手打至伤亡惨重的,居然立即放下兵器的主动向玄舞投降,以免像那帮过世的兄弟一般被白虎虐杀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