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巫师立即如坐针毡,不是因为害怕敌人,而是因为薄鱼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位置。只见牠张大嘴巴,再次释出吐息把他们轰成灰尘。
项籍得意的对虞茴笑了笑,虞茴却不理他,只是急步离开破屋。
他们刚离开房子,就听一阵高音得让人心寒的笑声。
这把嗓子是他们俩都曾听过的。果然抬头一看,就见赤裸着上身,袒露一身澎湃筋肉的大虎提着一把利刃部分足足有半个人长度的大镰刀,站在城楼上紧盯着两人。
『混帐东西!』虞茴和项籍一同骂道。
大虎却只笑道:『师父担心你冤魂不散果然没错,所以才派我来城中看个究竟,顺便替彭越那个废物收尸。哦!现在你还跟你那个姦夫在一起呢。可以一次过干掉你们这对狗男女,不错不错!』他直指着两人,随后大呼一声,接着从楼上跳下来,脚踏地面,牵起阵阵轰隆。
虞茴立即推开项籍,提起大刀迎战,却遭对方的镰刀率先攻了过来,两把兵器交碰一起,发出强烈的衝击波。
大虎嘲笑道:『现在是比拼攻击范围呢!你死定了!』
的而且确,虞茴的大刀相比对方的镰刀,攻击范围有所不及,因此双方比武起来时总是让她觉得力有不及,永远被逼进死角一般。
譬如现今,大虎的镰刀一下高举,直砍往虞茴的右肩,她稍微放下重心,让马步扎低了一点,只想让身躯更加平衡稳重,却仍然被对手的镰刀完整压制下来,她的大刀完全无法推走对方的镰刀。忽听大虎大笑一声道:『哈哈哈!吓你罢了!』只见他轻轻放低粗壮的右臂,就让大镰刀变为攻向虞茴的左腰间。
虞茴见自己命悬一线,惊怕得摔了一跤,跌在地上反而保护了性命。
但见大虎已即时作出反应,手执大镰刀从地面往上挥刃,不住的往虞茴贴在地面上的后背作出凌厉攻势。
虞茴为此不断在地上翻滚以闪开对方疯狂的攻势,却仍不慎被大虎找到一丝进攻机会,只见其把大镰刀往地面一掘,挖出一大块巨岩掩盖虞茴的视线,再趁机伸出镰刀,从后而至的往她的后脑勺扯砍过来,只怕要把虞茴的性命一举收割。
她见自己的脑勺将被划破,手心剧震,浑身冷汗不住从毛孔冒出,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瞬对她来说居然是如此的长久。
但下一刻,她率先听到的居然是清脆的『鏗』的一声,又见项籍从后方一下跳出,伸出巨剑把大镰刀的利刃一下挡下。
虞茴呆住了一下,只听项籍笑着讲了句:『儂的背后由我守护!』说罢,就绕至虞茴的跟前,隔在她和大虎之间。
刚才的一句话彷彿定住了虞茴的心思,让她手脚发软的坐在地上,只觉眼前这名认识已久的风流浪子首次如此认真的说出这般深情话,而且他的身体仍处于被诅楚文弱化的状态。
她心里这般细想,却又听大虎回应项籍的一句道:『嘿嘿!但我的武功是全方位攻击,毫无手段可以防守!!』
果然如他所言,大虎的攻击实在不好防,纵使项籍用的是双刀,能把对方密密麻麻的攻击全数破解,当他打算施展攻击时,居然发现大虎的攻击还未被打断,出了一招从头顶一下砍下来的必杀一击。
虞茴甫看见,立即大喊道:『大块头!!!!!!!!』双手恐惧得捂着嘴皮。
项籍一听爱人如此重视自己,内心也是一阵兴奋,即使被对方一下砍出了一大道从左肩头至腹部的大刀痕,也是满脸笑意的勉强站起来,从其不协调的动作,虞茴轻易看出其痛苦,心想刚才正是对方救了自己的性命,现在不正正是自己报恩的机会吗?她强忍着内心的挣扎,装出无赖的语气道:『喂!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指教!』
大虎一听就怕了,只想这女娃用的是单刀,刀法自然比较容易应付,但项籍用的是双刀,使出大刀法起来自然会更加难应付。
项籍笑了笑,大呼一声道:『徒儿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