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祈恩杰,却意外地沉默,而且双目无焦点的到处张望,僕人问他问题他也好像痴呆了一般语无伦次。
虞茴知道二爷得知自己的武功底细,必定会认为自己有真材实料,所以等一下她一开始仪式,其一定会现身。于是她装模作样的对姜石和刘邦道:『吉时已到,请把所有的火把弄熄。除了我的灯台以外,不可以有其他光源,否则先灵就不能顺利的被我引导至阳间。』她按照小红的描述,加上自己的创意而创出这套『招魂大法』。
她带着鬼神面具,摇曳着微弱的灯光,昏暗一片的洞窟里只蔓延着她诡异的歌声与没人听得懂的咒语。过了一会儿,她又不住的拍桌,乱喊乱叫,彷彿真的被鬼神附体了一般。
她道:『我...死得好惨!呜呜!!!』她故意压沉嗓子,让别人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男声,接着她又用聂明月的家乡口音道:『你这混蛋为何要害死我!!!!!』
『哦!真的是明月哥的口音。』药店的僕人和彭越都讶异,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已经过世的聂明月。
二爷忍无可忍,决定不可以再让这个丫头乱来,于是拿出一枚银针,瞄准灯台的灯芯弹过去,一下把油灯弄熄,惹来在场人士的大恐慌。
接着他又装成群眾中的一份子般大呼小叫,让站在他身旁的人完全没有怀疑他。
虞茴运起内功,听到二爷在惊叫的声音,心想:『他又在装蒜。好!我跟你玩。』
她让犬神浑身发出火光,重新照亮山洞,却见一把亮眼的利刃正刺向自己的喉咙。一看之下,竟发觉偷袭自己的是祈恩杰。
他浑身迸发出慑人的内力,让内功不佳的夏嬋吓得呆坐在地,但虞茴的内功底子已增强到不再怕他的地步,决意拼死一战。
那边厢,台下的人都大吃一惊,有些站在二爷旁边的人对他说:『想不到原来他就是天一道的二爷,他也骗得我们久了。』
二爷只对他们道:『是吗?』心里暗想:『嘿嘿!等一下如果赢的是祈恩杰,我只要让他马上逃跑,所有的责任自然推得一乾二净,就算他最后死在那丫头手上,眾人亦会认定他就是二爷。』
再看祭坛上,祈恩杰正使着双股宝剑,用一套虞茴感到似曾相识的剑招对付自己,其先以双剑摆成『叉』字型,夹死自己的兵器,再透过运劲全身,爆出内气把自己打飞,正是墨家剑派的『猛牛开山』,是一招足以打破虞茴防守的内功。
把她打得内伤之后,祈恩杰又把双剑合成一把双刃枪,故意探招般下下虚招的让虞茴开始不耐烦,只觉得为何他武功的招式好像不怎么样的,于是想也不想就以大刀突刺向他肩上的云门穴,封其肺经,却彻底中计,只见祈恩杰以墨家剑派借力打力的技巧牵引着内力。
在旁的姜石一看,只想:『这不就是虞茴打败老大和老三的招数吗?为啥会跟这傢伙的一模一样?』正当他为此捏了一把汗时,喜见徒儿将计就计的故意被对方牵引着内力,让自己大刀的力都被卸去,但奇怪的是,她的内力竟持续的沿着方向被卸走,犹如是她故意而为的,现在的她彷彿一个被掏乾的枯井,居然因此產生一股无尽的吸力,倒抽着祈恩杰的内力,反牵动他的一举一动。
虞茴以她惊人的臂力把祈恩杰狠狠的摔在地上,并对夏嬋喝道:『点他穴道!』
夏嬋点一点头,飞出石头打中他的要穴,让他半身不遂,同时亦开始认出他的身份,其就是当日金雁帮寿宴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墨家剑派弟子。
他以怨毒的眼神死盯着虞茴,她只问道:『为啥子要杀我?』
祈恩杰『呸!』的一声,吐了一大口口水到虞茴的脸上,兇恶的道:『恶贼,你杀我师父!我祈恩杰与你不共戴天!』
『...?!』虞茴脑袋空白的搞不清楚眼前的事,只想他的师父是墨广森,是死于天一道四爷和三爷手上,在武林上人尽皆知,怎么会突然冤枉自己呢?』
『喂!丫头,这个人有不妥。』犬神忽然叫住她,对她道:『这傢伙的神智紊乱,犹如是脑袋被人做了手脚一般。』祂一下鑽进祈恩杰的脑海里,试图为他修復被摄心术窜改掉的记忆,本应让他彻底甦醒过来,认清事实,没想到他居然浑身抽搐,还开始用双手撕破自己的喉咙,血肉模糊的画面让眾人噁心,但无论夏嬋如何封他的穴道也无法阻止他疯狂的举止。
原来二爷对他进行记忆窜改时,设定了若他得知了事实,并发现了这与自己记忆的矛盾时,就会因承受不了而崩溃,自残而亡,因此他完全没有机会说出对自己施术的人是谁。
虞茴只想:『可恶!本以为他会亲自出来杀我,但居然派了个替死鬼来,而且还自杀了。难道真的不能让他露出马脚吗?』
她无意中瞥到二爷正对着自己冷笑,彷彿在嘲讽自己的无能,但她装作看不到,忽然对刘邦道:『沛公,现在天色不早,大家也还未用过晚膳。不如这样吧,我先准备一下之后的仪式,期间让大家先行到外面用膳和休息好吗?』姜石不明他的用意,只见到刚才犬神嗅了嗅插在墙上的一根银针后对她说了几句,她就无故作出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