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心情时,忽听身后传来一把小孩的声音:『喂喂!前面的婆娘,有没有见过我的『大宝』?』
虞茴青筋忽现,忍着怒气问道:『你说,谁是婆娘?』她回头,只见刘邦口中所谓的四公子正盯着自己。
『这里还有其他女人吗?不是你还有谁是婆娘?』四公子怒道。
虞茴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只是冷冷地拋了一句:『我不晓得你説啥子大宝,嫑烦我。』说罢,就不愿与眼前的刁蛮小子多说,逕自离开,却忽听那四公子对一名刚好赶上来的奴僕大骂道:『儂看!儂丢失我的好宝贝,该当何罪?』
『四公子息怒,刚才鄙人只打算把大宝放出来,把笼子洗乾净再把牠放回去,谁知...』虞茴就知道大宝是一头蟋蟀的名字。
『妈的臭笨驴!』四公子一巴掌打在那老奴的脸上,还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不断用力踩。
『打死你!打死你!!!』正当他打得兴起时,忽觉身后一股慑人的气场往自己迫过来,眼前一白,反应过来时就见自己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心想:『不可能!本少爷怎么可能会跪他人?』
抬头一望,只见虞茴扶起奴僕,向他问候。四公子心生不忿,竟然使出父亲传过自己的一套猴拳,直拿向虞茴的腰间。
『当心!』老奴大惊,但比四公子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虞茴怎会担心,只觉这招破绽百出,即便自己身子不好也可以轻松把他制服,于是微微一侧身,就闪过了四公子的攻势,又一手把他的右臂擒住,轻轻一翻,就让四公子摔在地上,哭着求饶。
虞茴心道:『这小子楞个顽劣,何况在这种乱世里,生女的比生男的来得好。那个刘邦还要生四个?』
她没有察觉有人正走近自己,只听有人道:『恆儿,还不快向虞先生道歉?』正是刘邦的声音,听起来威严无比,与之前的流氓酒鬼形象大相径庭。
『...对不起!』虞茴见他父亲也来了,只想这小子也不会再发难,就道:『不用了,我没得事。』她知道刘邦把吕雉软禁起来,只想她在剩下的日子里也不能再害人了,就不打算再多生事端,只求尽快查明案件的真相,然后离开这鬼地方。
刘邦笑道:『以先生的武功,当然不会有事体。』说罢,就让僕人把刘恆带回去,又叹了口气的对虞茴道:『这个儿子,就是不争气!经常恃着身分地位就欺凌他人,劳烦到虞先生,真的不好意思。』
『那他对其他弟妹,也是这样吗?』她好奇地问道。
刘邦摇摇头道:『说不会,就真的是骗人的。不过他排行第四,年纪比他小的弟妹往往都只能屈服。有啥好吃好玩的都自觉地全给了他,让他变本加厉了。』
『荒唐!小的就一定要让大的吗?只要道理在那个人的一边,即便是小的都不应该轻易屈服。』虞茴道。
『您的意思是,他们应该懂得反抗?』
『没得错,如果他们自己反抗不了,就找更大的人来,一定可以把那些被夺走的心头好给抢回来!』
刘邦『哈哈!』的大笑,道:『您这番言论,可让我想起一件小时候的往事,是久在我认识萧主吏和娥姁以前的往事了。』
『愿闻其详。』虞茴好奇道。
『当年在乡下,我有一帮白相多年的好伙伴。可是同村里亦有一个叫臭猪的小恶霸,跟恆儿一样喜欢欺凌弱小,经常抢走我们的玩具甚至零钱。』
『臭猪?名字好奇怪。』
『呵呵!那看来虞先生的童年生活也蛮愉快的。』
『此话何解?』
『现在世道不好,我们村头里的人都有一个习俗,喜欢在小孩还未长大的时候刻意替他们改一个不吉利的小名,以免他们遭鬼神嫉妒而早夭。以我为例,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都叫我阿乞。』
『咋个有人会这样想呢?居然把你喊成小乞儿,幸好我小时候家人都只是直接叫我阿茴罢了。』
这时,一名跟随在刘邦身后的侍卫不满道:『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无礼了。』
刘邦比出右手劝止他,只是笑着对虞茴道:『本来只想长大了以后,我就可以搬离那个伤心地,到外边生活,谁知道几年前我和一帮兄弟去饮花酒时,居然又碰到了他,果真冤家路窄呢!』
『似乎你很怕他哦。如果我是你,最初就直接把他抢走的玩意拿回来。世上岂有仗势欺人的道理?』
『嘿嘿!有一次我和一帮朋友因为家里穷而合资买了一个很喜欢的玩偶,打算轮流玩。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个手执长矛、骑着宝马的将军玩偶。谁知那个臭猪居然问也不问就抢走了,再也不肯还给我们。只可惜我们个子小,不是那个大肥猪的对手呢。要是我早一点认识虞先生您的话,命运可能不一样了。』他感慨道。
『总之听我说,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儿女,一旦遭恶人欺凌,不要哑忍,一定要跟其勇敢对抗,夺回一切应得的!』她拍拍刘邦的肩膀,豪迈的道。
『好!说得好!不过目前,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不知道先生感觉如何。』
『哦?』
『就是让先生您先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当恆儿他们的老师,让他们学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