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这时道:『吕夫人,我看樊舍人只是多喝了几杯才开了个这样的玩笑而已,我们就来欣赏一下虞先生表演吧。』说罢,就有礼的请问虞茴:『未知先生能否赏脸?』
虞茴就轻轻一笑,道:『没得关係!』就站了起来接着道:『那你们想我咋个表演?』她用着平日跟楚军将士讲话的语气说话,樊舍人听她一口不客气的语气,暴怒得想要把她的头颅捏碎。
吕雉想了想,就对她道:『就请你,随意耍出几下看家本领就行...』
虞茴一听,只觉这妖妇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就决定使出真本事,从怀里掏出几张符咒,道:『让各位见笑了!』说罢,就走到门外,一下把符咒扔到半空,随即『嘶!』的几声,硃砂化成八道金光,往假石林猛衝过去,卡擦一下就让假石碎成烬渣。
夏侯婴跟一眾文武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直拍案叫绝,只有樊舍人一直别过脸不看。
接着,她又回到大殿内,忽然拔出寒玉剑,一下割往自己的手心,鲜血直流。
就在眾人都为之大惊时,她就把一道傍身用的疗伤符拿出来,贴在伤口上。不一会儿,伤口消失不见,引来一阵如雷的掌声。
吕雉微微一笑,就缓缓站起来,往虞茴走过去,并道:『虞先生神功盖世,果然是位高人,倘若黄老前辈也能见识一下,定会直竖拇指叫好!』
虞茴只道:『那么,要我医治的那个人呢?』
吕雉道:『正是那位黄老前辈。』
『哦?』
吕雉转过身子,对一名文官道:『萧主吏!』
只见他轮廓深邃,骨瘦如柴,而且下巴留着一撮鬍子的,用低沉的声音道:『虞先生...』让人对他多添一份恐惧,同时君妍刚好端来三杯茶,分别给了夏侯婴和两姐妹。
『...我们想请您帮忙医治的这位黄老前辈,是我家主公的一位故人,也跟您一样是名方士。』
『哦?我听你们刚才的语气,都大概猜到他是个猛人。』虞茴好奇道。
『相信虞先生也听滕公讲过有关那头翳鸟的事情吧。』
『听过。』
『那我就不用多说无谓事了,总之他老人家因为那头怪物而受了重伤。』他讲话时一直弯着腰,加上沙哑的声线,明明年纪不算大却显得老态龙钟。
『那你们,没得找过医师替他治疗吗?』虞茴又喝了一口茶,只觉比刚才那杯更好喝。
萧主吏便解释道:『既然黄老前辈是遭魔障所伤,又怎能单凭普通医工就治得好呢?』
虞茴却挥着指头道:『那就是你们的无知!』
『...还请先生明示。』萧主吏仍然恭敬的道。
虞茴清一清喉咙道:『所谓魔障,说实在点就是阴邪之妖气,若然进入人体,会堵塞经脉,阳气受抑,阴阳二气,乃至五行的平衡遭打乱。若不让医工动手,还可以靠谁人呢?』她又指一指夏嬋,接着道:『幸好,我这位好姐妹是楚军有名的医师。有一次,我的雇主项籍因故受重伤,也是多亏她才让他的伤势慢慢康復起来,否则定有性命之虞。』眾人一听,均把注意力集中在夏嬋身上,让她略显尷尬的低头。
『等一下,你把那位老前辈送来,我们俩会替他疗伤,若然事成,就让我去把那头怪鸟碎尸万段,洩我心头之恨,然后你们就快点给我修好栈道,送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