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掌门言重!』项籍有礼的道,正打算微微作个揖,却察觉对方的内力流动有异,抬头一看,只见赵天恒的大刀以进入自己不够六尺的范围,迫使他马上施展轻身之法退避。
『鏗!』的一下,他的大刀重击地面,火花四溢。赵天恒就问到:『何以项将军不挥剑挡下我的刀呢?难道剧毒已经深入脏腑,让你难以运气?』
项籍心里有数,但却不理他,只是迅速拔出双剑还击,跃到半空,使出一记『金雁入海』,从天而降的直拿赵天恒的天灵盖。
『呵!破绽百出呢?』赵天恒笑了一声,随即挡下这招,又忽然发力。项籍只感自己的身躯顿时变得轻如鸿毛,彷彿是提线木偶般被赵天恒带动着,怎样也摆脱不了他。原来当他的大刀与项籍的太阿剑相碰时,一下发力的把项籍连剑带人的拽到地面。
项籍胸口着地,内脏受到重击而吐血。赵天恒却毫无怜悯之意,只道:『力气太差!』
项籍心有不甘,马上封穴,然后就舞剑袭来,使的是一招『夔雷剑』,只见双剑均被光晕所包围,彷彿融为一体,似剑又似盾,既攻亦守,却又带着电光火石之势,挥剑时发出的声响更彷彿雷吼,似要撕裂大气。
赵天恒下意识地捂着左耳,同时心里一惊,暗道:『妈的!速度太快!』于是就知这下只能强行档下而来不及闪避。
只见他轻轻一挥刀,『咻!』的一声从地面洒出大量碎石灰尘,引得项籍只好放弃攻势,护着眼睛的把尖锐的碎石挡开。谁知赵天恒这下只是虚击,眨眼间已经伸出利刃攻向项籍的大腿,准备要把其废掉。
『赵掌门!好狠的招!』他大喝了一句,使出怪步左闪右插的扭到赵天恒身后,使了记『蝶鱷刃』,双剑急速收起来,同时砍向赵天恒的颈动脉。
『你每一下都是杀着的。说狠,我甘拜下风!』说罢,赵天恒只是微微一下低头,并且反手握刀。项籍只觉刚才的攻势全然落空,反而对方的刀锋已准备没入自己的肚腹。
他心里只道:『幸好他出这招放慢了速度,否则我早以肠穿肚烂!』于是默默感谢对方手下留情后就一下后空翻闪避开,最后更不偏不倚的落在大刀的刀面上。
但这却正中了赵天恒的下怀,只见他又是一下发力的把项籍的身躯甩出去。项籍『啊!』的惊叫一声,只见自己不住的往一条大木桩飞过去,只怕自己的头颅都要被撞扁,连忙以体积较大的巨闕插往地面,想把飞脱开去的身子固定起来。谁知衝力实在太猛,他在距离大木桩不够两尺的范围方能停下。
他拔出巨闕看一看,只见剑身依然锋利,带着赤光的罡气让他手心一暖。远处的赵天恒一见,只想:『欧冶子大师的杰作果然不容忽视!要不是他现在内力全失,吃亏的一定是我。』于是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就施以偷袭。
『好!试试这下又如何?』
项籍全无内力,自问没信心挡下突如其来的这一击,又是一下扭动全身闪避开去。但原来他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那条大木桩。只听『啪啦!』一声,桩柱已粉碎成飞散的木刺,直飞往项籍的双眸。
『妈的王八臭龟蛋!』项籍大骂脏话。剎那间,飞针以靠近眼球。
『如果这下都躲不开,那怎样为你师父和同门报仇?怎样敌得过天一道那帮渣滓?』赵天恒心里也替他着急,但忽见项籍突然扔开太阿剑,手心发出数下亮光,接着木刺就『咚咚咚』的被全数打落。
赵天恒想了想,便笑道:『想不到,原来项将军平日都于黑白两道之间游走。』
项籍刚站稳住脚,听到他这番话,就回应道:『赵掌门果然通晓天下事!』
『你刚用的,是江南应龙帮的铁蒺藜吧?』赵天恒问道。
项籍于是笑道:『请您放心,这种暗器虽然狠辣,但没毒的。』都未说完,就从手心飞出五颗,使得赵天恒马上挥刀防御。这铁蒺藜的表面的尖刺上共有四枚之多,因此即便被击落,仍有刺进血肉的危险,让赵天恒的左小腿不慎被刺中。
『果然自古兵不厌诈!』他忍着剧痛把铁蒺藜拔出,随即一道血流『撒!』的一声喷出,他就封住穴道以止血。『那,我再来了!』项籍就以巨闕剑拦腰砍过去。
『呵呵!可惜,这下太普通了。』赵天恒忽然脱去上衣,以一张大肚皮接剑。他正想运起铁山靠的内劲,防御攻势同时把项籍一下弹飞。但见他脸色忽然一沉的,彷彿知道自己遭到暗算般。相反项籍却是喜上眉梢的,以巨剑一直刺过来。
『混蛋!你下毒?』他边骂边以身法闪避。
项籍听后反驳道:『我都说过这铁蒺藜没有毒。只不过,我涂了一种东西在上面,对您或者穷奇门的弟子来说,可能就与剧毒无异了。』
赵天恒顿悟,猜出他涂的是什么,正是与他所习的内功相抗衡的『酒』。
他就不屑的道:『好小子!不错的毒计!』
『哼哼!现在您我都全无内力,这样很公平。』他狡猾的笑道。
『暗器手法纯熟,你师父泉下有知定必也会安慰。但其他的武艺,仍有可琢磨之处!』说罢,他就突然消失于项籍面前,让他一时失措,当再意识过来时,就见赵天恒已从自己胯下攻上来。
项籍用力抵挡,之后又是给他从眼前消失,并从四方八面突袭。他那犹如轻烟清风的身法不亚于他的师父上官傲。
这下他在背后突然消失,就无故从天上落下,被项籍挥剑一驱,又在距离自己十数尺远的大树顶出现。
『比师父的八卦步法还要快!』项籍只觉比起刚才硬桥硬马的稳重功夫,现在内力全失的赵天恒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