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这个,这个对嗓子好!』勾陈见六合这阵子喉咙不适,就打算让祂好好的补一补。
『你约我来,还请那么名贵的东西我吃,肯定非奸即盗嘛!是大哥祂们那桩案吗?』六合冷冷的道,犹如已经习惯了一般。
『吃完再说!吃完再说!』祂想继续狼吞虎咽,却被六合阻止:『边吃边说!』
勾陈见祂如此认真,就唯有开始陈述案情:『你都知道科举的监考官文昌大人因火灾身亡的是嘛,但我们发现了很多疑点,推翻了这个可能。譬如说案发现场发现一个燃烧过的炭炉,但现在已踏入春季,天气开始回暖,那胖子怎么可能会烧炭取暖呢?而且最可疑的是,仵作说祂的肺里面丝毫没有任何炭灰。』
『你是说,文昌大人在火灾发生前已经断气了,所以才没有吸入炭灰,因此不可能是被浓烟熏死的?』
『没错!只可惜文昌大人的皮肤都被烧焦烧烂了,找不到任何其他伤痕或者勒痕。』勾陈苦恼的抓头道。
六合随即道:『如果是被勒死的,眼球会突出,耳和鼻会出血,脸色变得紫青,但既然那是焦尸,那就没办法检验这些了。』祂想了想后突然又说:『你们有没有检查过气管?还有如果颈部有骨折的话,就很大可能是被人勒死的。』
勾陈摇摇头道:『祂的脖子一切正常。说真的如果不是祂够胖,身体那么多油脂,可能连骨肉都烧烂了。』
『所以,你们就开始从那帮考生入手,找祂们的杀人动机?』
『当然了,既然没有物证人证,就唯有从动机查起。你可知道,刚才我去一名考生的家里调查,结果被祂家的一个老不死说我擅闯民居,把我轰出来了。』他摸摸头上的一块大肿瘤,摇头叹息道。
『但兄弟如手足,你不用吧大哥和七妹也带去审讯嘛!』六合略带不满的道。
『根本我们兄弟姐妹里,就只有你、我和白虎是跟科举无关的,所以才不由受审,我们大理寺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哦。』勾陈身为大理寺少卿,六合是月老的秘书。至于白虎,则在最近被封为雷部正神,击杀一切犯下弥天大罪,甚至叛国之罪的恶徒。因此以上三兄弟都没有参加过由文昌监考的那一届科举。
『大哥为人正经,连犯一点错都不容许自己,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呢?』六合一如以往替大哥向勾陈讲好话。
『哼!我最怕就是祂接受不了失败,因此手脚不干净。』『别胡说!成绩都还没有出,大哥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不上榜呢?你这推论不合理。』
『哎哟,四哥!现今世道疯狂,难道你没听过最近频繁发生雌鸡变雄鸡的现象吗?这就是所谓的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祂突然转了话题让六合甚是疑惑,便道:『你看你,那些厌世的情绪又来犯了!』自从新的玉帝登基以来,勾陈就一直对祂非常不满,经常愤慨为何连子受和姬宫涅这些庸才也可以被祂封为天子,数万年前更曾经草率的容许地上的人自封为君主,弄得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的局面。
这件兇杀案最终于数个月后,大约是人间的一百年后因证据不足而结案,谁知道这尘封已久的旧案,竟牵引出日后一件空前绝后,轰动天地人三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