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看不见的东西是这个意思。』
看不见的鬼怪的确可怕,却远远及不上看不见的人心。
虞茴此刻真正惧怕的,是那帮每天对自己笑容可掬,实际上可能心怀歹毒的『好姐妹』。
她忽感自己变了,对身边的人和事敏感了很多,就像有东西在搅扰自己的思绪。
还有到底阿紫说『跟自己相似的人』又是谁?想着想着,已经天亮了。
虞茴起床时只觉头痛欲裂,什么也提不起劲去做。
『誒誒!你们说吶,昨晚到底搞啥子了?弄得我整晚睡不着捏。』
『听人说,昨晚包场的那帮军人里呢,有一个在上茅房时撞鬼了!』
『你怎么了?别学桃姐一样整天怪力乱神吧。大师姐都说可能只是他喝醉了而已。』
『那你咋个解释昨晚那个士兵被人打横抬出了梨花阁?』
『那个江湖术士不把事情闹大又怎样赚我们的钱?说不定,他已经骗了大娘一大笔还逃之夭夭呢。』
一大清早,虞茴就被妓女们嘰嘰喳喳的八卦话烦得差点发脾气了。刚好今天不用练习,春桃小雨她们都轻松的在公共大厅间聊,似乎没有被昨晚的事吓破胆。另一边厢,阿紫的婢女绿儿正搀扶主人到处散步。
整个情境看起来本应和谐无比,但她们的身影在虞茴眼中彷彿变成了丑陋狰狞的魔物,嘴巴里吐出句句难听的咒骂。
见到虞茴精神恍惚、一直抚摸着头的样子,阿紫正想上前问候。
虞茴却是霍地一惊呼:『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