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急得叫:“说到底,就是太后偏私,想帮自己娘家人,太后如此不分轻重,将家事国事混在一起,为一已之私想扰乱国政,请皇上降罪!”
盛国舅又惊又怒:“放肆!韩德平你好大的胆子,敢定太后的罪!”
韩大人高声叫:“这大盛朝是陛下的!不是太后的,盛家的!以权谋私臣定然是要反对的!”
这话一出,盛国舅变了脸色。
朝上没吵出结果,下了朝,六部尚书便率着文武百官,跪在了太后的宁安宫外,请太后以国事为重,立宁妃为后!
太后在殿中,是吃不好,睡不下,还要被韩尚书的穿耳魔音所扰,撑了一日,在殿里来回走,显得气晕过去。
宁瑜在合阳宫里,听如意说这趣事,她笑一笑,也不理会,提了剑便出去耍了。
立后的事还没有定,西北荣军又滋事,宁国公率军御敌,兵部尚书赵英武在朝上长跪不起,赵尚书六十五岁,半生戎马硬强一生的汉子在堂上红了眼圈。
“陛下,宁国公满门忠烈,几代忠心为国,宁国公五十多岁的人一身的伤还在带兵打仗,宁国公膝下就这一个独女,论功论理,都该是宁妃为后,怎么就不能立宁妃为后?难道就因为盛家是皇亲国戚皇上就要偏私?那让天下忠心报国的人怎么想,怎么看皇上?天下公理何在啊?皇上,西北此刻正在下大雪,边关的战士还在浴血奋战,请陛下莫要寒了三军将士的心!”
“陛下!”
赵尚书跪在地上,竟是老泪纵横。
六部尚书跪了一地,一齐呼‘皇上’。
殷钰坐在龙椅上,看了一眼盛国舅,他手轻轻拍了下膝盖,点头说:“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忠心为国,知道边关将士辛苦,那便拟旨吧。”
“皇上!”
盛国舅急了!
殷钰顿了一下,说道:“朕意已定,便册立宁妃为后。”
永宁元年二月初六,宁瑜拜奉先殿,行册封礼,行册封大典,与上一世,一样。
大盛朝的皇帝,历来是一生只立一位皇后,哪怕皇后故去也不再另立,所以皇后的册封大典自开朝以便非常的隆重。册立皇后的制文下了,礼部便在加紧准备,一丝不得马虎,挑选吉日,通知各司做各项准备,让尚衣局赶制皇后礼服加冕后冠。
制宝册,宝印,册封前三日,宁瑜殷钰便都斋戒沐浴,册封前一日,殷钰便到祖庙奉先殿行礼叩拜。册封大殿宁瑜身着正红礼服,戴九龙九凤冠,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受百官礼驾,礼乐鸣天,普天同庆。
晚上,宁瑜回到朝凰宫歇了,立刻让人摘了自己头上三斤多重的九龙九凤纯金后冠,她戴了一天,脖子都快要折了。如意是个贴心的,让人备好了汤泉,宁瑜去汤泉泡了个热水澡,她回到寝宫,发现殿内竟然没有人。
“怎么回事,人呢?”
宁瑜回到寝殿,看到殷钰坐在她的床上,他穿了件水蓝色常服,外面罩了件绉纱的褙服,上天给了他一副绝好的皮囊,穿什么都显得清贵不凡。
宁瑜垂下头,她站在原地,“你怎么来了?”
宁瑜穿了件正红色窄袖齐胸襦裙,她个子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长发披着,肌肤如雪,一身的红,明艳逼人。
“怎么不等我?”殷钰轻轻拍了下床,盯着她笑,“过来。”
“等你干什么——”
瞧见他长腿迈过来,宁瑜握紧手,往后退一步,殷钰一手按在她的腰上将她横抱起来,旋身坐到床上,宁瑜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这身封后大典的礼服应当朕来脱,到今天,你才真的成为朕的妻子。”殷钰一面讲着话,一面盯着她,手摸到她的脚,往上,他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寻着她罗袜上的缎带解开来,手掌一捋便褪了她的罗袜。
“……皇上,今日在宫宴上,我瞧着,兰贵妃好像不太舒服,你有没有去看过她?唔——”宁瑜的嘴唇被严实的堵住,躲不掉,宁瑜闭上眼睛,发间的白玉钗被拨了,随意丢了出去,长发铺在床上。
……
大红的帐子遮着光,殷钰侧身躺着,从背后将宁瑜锁在怀里,他头发也半散着,二人的发缠在一处,分不开一样。
折腾了半个时辰,她太累了,也没叫如意来伺候沐浴,便睡着了。
殷钰悄悄腾出手,分出宁瑜的一缕头发,脾气硬,头发却格外的柔软,他盯着看了片刻,从自己的头发里分出一缕,将二缕头发系起来,系完了,殷钰觉着心里一片舒畅,倒头便睡了。
半夜,宁瑜正在做梦,突然头皮生疼,她急忙睁眼爬起来!
“啊!”
“你别动!”
殷钰坐在床上叫,宁瑜捂着头喊疼,看到他蹲在床上姿势古怪,抓着自己的头发乱扯,“你抓我头发干什么?”
“解不开了!”
殷钰抽着气,脸红的不正常,宁瑜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明天解吧,都缠一块了。”
殷钰表情窘迫:“朕要更衣。”
宁瑜赶紧捂鼻子,她也急了,冲外面喊:“来人!拿剪刀来!”
如意跟陶然一齐过来,平安翻出剪递过来,宁瑜大刀阔虎的就要剪头发,殷钰叫:“不行!不能剪!”
“不剪这哪解的开啊!”
“反正就是不能剪!”
殷钰夹紧腿,憋的脸通红,咬着牙就是不松口!宁瑜怕他真憋不住撒床上影响自己睡觉,赶紧的喊人过来,拿灯,众人齐力,终于把二人缠在一起的头发给解开了!
殷钰跳下床,鞋子都没有顾上穿,赶紧的就跑了。
宁瑜浑身酸疼,手臂一软倒在床上,翻个身继续睡觉。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