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瑜猛地抬头,她霍地起身瞪大眼怒叫:“我不发!”
“你敢!”
宁镇远拍桌子怒叫,心里悔恨至极,他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你若不发,我便将你逐出家门,从宁家家谱上除去姓名,再杀了你,免得你为祸大盛朝!”
“……爹你好狠的心,不如你现在便杀了我,也省得我再伤心一次!绝望无数回!”宁瑜甩着泪大喊回去!
“你!”
宁镇远举起了剑便刺过来,宁瑜站直了一动不动!宁镇远瞧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倔强的眼神,这一剑又如何刺的下啊!宁镇远怒极决绝,举剑便砍向自己的左手!
“爹!”
宁瑜扑过去托住宁镇远的手腕,她惊叫!宁镇远沉着眼睛,决然道:“你今日不立誓,我便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来!”
“你立是不立!”
宁瑜死死地抿紧嘴唇,浑身紧绷,几乎要被逼的发了狂!
宁镇远推开宁瑜,他竟真的狠下手,先砍下了自己的小指!
“爹!”
宁瑜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她仰着头,泪流满面!
宁镇远忍着疼又问她:“我再问你,这誓你立是不立?”
“……”
宁瑜闭上眼睛,她举起手,对天起誓:“宁家女宁瑜,对天起誓,此生至死,绝不杀害恒王殷钰,若违背誓言,叫宁家,必定天诛地灭,父母,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起完了誓,宁瑜狠狠磕头,咚的一声,她一下哭出来!
宁镇远上前抱住她,他按着她的头哑着嗓子说道:“儿啊,天威难测,爹懂,但是我们不能为了自己活,让盛国祸乱,那是私心,盛国现在乱不起。”
“爹,我懂您的心。”
不畏生死,但求无愧于心。
宁瑜抱住宁镇远的腰,哽咽道:“女儿走了,您保重。”
从西北到京城,宁瑜骑马赶了近二个月的路才到了京城,京城时下已经是九月金秋。
宁瑜骑马到家门口,家门紧闭,她叩了下门环。
“小姐!”
今天守门的护卫是刘武,看到她又惊又喜!
“嘘——”
宁瑜急忙示意他噤声,她是悄悄回来的,暂时不想让宫里的人知道,免得来打扰她。
进了屋,宁瑜还不及换衣服,立刻去了宁国公夫人的院里。
“小姐,你可回来了。”
国公府的管家宁平激动的跟在宁瑜的身后。
“娘。”
宁瑜快步奔进屋中,闻淑躺在床上,头发散着,脸瘦削苍白,满身的药味。宁瑜瞧见她虚弱的模样,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娘……”
“回来啦。”
闻淑心里欢喜,激动的便咳了二声,宁瑜急忙扶她坐起来,她喊管平去倒水,茶里兑了花蜜,宁瑜喂闻淑喝了一碗茶。
“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几个月了?还是不能好?太医怎么说?”
宁瑜急得发怒,宁平急忙说道:“太医只说没事,就是说寒气侵体,这药每天都喝,总是好几天转眼又病上了。”
“……”
哪有人风寒半年不好的!宁瑜问道:“一直是太医在给娘看病?”
宁平点头,宁瑜想到宫里的那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心里不放心,对宁平说:“先把娘的药停了,我回来的事不要向外透露,明天我去外面请个大夫来给娘看病。”
二个月前,京城来了一位名医,叫顾文,住在京效东面的竹文馆里,医术了得,名扬京城,宁平也担忧闻淑,所以一直在打探京里的名医,也有请过,但是都没诊出来,这位顾文,宁平也是细查过的,此人仁善,并没有什么不妥。
第二日,宁瑜亲自去竹文馆请了顾文,顾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长得温柔秀气,很是好看,顾文当下便随宁瑜到了宁国公府给闻淑看病。
到了宁国公府。
隔着一层纱帐,顾文给离淑丝诊,他坐在方凳上皱眉,宁瑜的心提了起来。
“宁姑娘,恕在下冒犯,可否让在下见一见国公夫人?”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