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豪华单人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外籍医生带着翻译正说着这次手术的成果,医生刚刚结束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虽然眼里布满血丝,但还是努力抑制疲态和对面的男子说着。光线从走廊外的窗户打过来,斜斜的把走廊切成明暗两个世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阳光出,那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子站在阴影处,远远望去,仿佛天使和死神的对话,阴影处的男子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其他的一切,都仿佛淹没在黑暗里。
病房里,一个整个头部几乎都包起来的病人躺在病床上,其余的地方,脖子上、膝盖处甚至两只手上也缠着纱布。
被告知病人已经苏醒后,黑衣男子站在病床的床尾,轻声问:“疼吗?”
被子外露出的小脚丫动了下,然后大拇指和二拇哥交替着前后摇了摇,表示不痛,因为整个头都被包住又无法说话,这是手术前医生教给他的沟通方式,这已经是他经历的数不清多少次的修复手术了,因此这套语言他运用的比说话还要熟练。
然而男子看到这个回答后目光更加幽深几分,声音变得温柔了几分,说:“这次拆纱布后,我带你出去玩,去你想去的公园。”
那双小脚定了定,随后跳起一支脚趾舞表示兴奋。
男子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哀伤。
终于又到了下班时间,研发工作室的几个人都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今天说什么也不加班了,纷纷换衣服摘防护准备走。不怪他们这么说,近几年他们这个公司发现迅速,公司主要是制造轮胎,他们正是轮胎配方研究员,有时候比工厂里的一线人员还要忙,常常不知不觉的就自己加班到夜里了,还好公司的福利十分丰厚。
更衣室里,陶萌萌也脱了工作服背上自己的小包准备下班,几个女员工正说着晚上去哪儿吃饭,也叫上陶萌萌。
“萌萌晚上一起吃烧烤去吧,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唯有啤酒宵夜能够解忧哇。”
陶萌萌笑笑,“今天不了,我约了朋友。”
“不会是男朋友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过照片!萌萌的男朋友长得像柏原崇哦——”
两个女同事说着好像比陶萌萌更激动。
“哪有啦,你们不要乱说。”陶萌萌忙说,“那是我的笔友,是笔友啦!”
“呦,这年头还有交笔友的呢,这算什么,柏拉图式恋爱吗?”一个女同事说。
“不是啦……”陶萌萌急的满脸飞红,背着自己的小包欲走,“我不跟你们说了,让你们说成什么了。”
她咕哝着往外走,心里却也犯嘀咕,她和冯筝,算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