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老入土为安,亲戚们都告辞了,林月楠想是怕记者,也早早溜了,夏老家里最后只留下殷谨和冯爱琴还有邓瑜,这三个客人,家里人则只有保姆和夏民初。
夏民初坐在客厅木呆呆的,冯爱琴过去告诉他不必怕,说遗产纠纷的事交给自己便是。
夏民初木木地点点头,冯爱琴叹口气,回头看了看邓瑜说:“那,我们先走吧,民初你好好休息,今天你也累了。殷谨,咱们一起走吧。”
殷谨跟着冯爱琴走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定住,抬起头说:“阿姨,您先走吧,我还有些事跟师哥说。”
冯爱琴想了想,夏民初心眼儿窄,这时候确实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便点了点头,问儿子,“那你跟我一起走吗?”
邓瑜把自己的手机交给母亲,“影像都在里面,我留下。”
冯爱琴便点了点头先走了。
保姆过来问殷谨吃点什么不吃,马上就中午了,殷谨深吸了口气,她一直没吃饭,但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吃。
殷瑾转过头对邓瑜说:“你先去帮阿姨张罗饭吧,我去看看师哥。”
邓瑜点了点头,虽然保姆一直说着不用,可邓瑜还是跟她去了厨房。
殷谨走进客厅,夏民初还是木头一样坐着,垂着头一语不发。
“师哥。”殷谨轻轻叫了一声。
夏民初像是没听见,殷谨在他面前蹲下,“师哥……”
夏民初愣愣地看着她,眼神木木的。
殷谨的眼泪流了出来,“师哥,老师走的还……”
她没有说下去,忍不住趴在夏民初膝上哭起来,
夏民初一愣,随即眼泪也大滴大滴的低落,他放在膝上的手关节泛白,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殷谨头顶响起很低的低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父亲……走的很平静。”
哭过一场后,夏民初平静了些,眼里也有了些生气。他垂着眼,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珠。
“我不孝,让父亲临走前还担心着我,他走后我该照顾你的,可我还需要你的保护……”
夏民初喃喃地说,目光一点点的坚硬起来,“以后,我会保护好他留下的东西。”
“师哥,老师最在乎的是你。”殷谨说。
夏民初看向殷谨,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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