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话说的老师,我可是一片孝心。”殷谨走过去顺势蹲在夏老跟前,“画画的绝技已经有大师哥和二师哥继承了,徒儿我愚笨,自知不能给师父长脸,只好多尽些孝心伺候您。”
“你就长了张会说的嘴。”夏老笑道,然后让保姆把新摘的软桃子再洗几个端出来。
保姆结果殷谨的篮子,掀开看了看,笑着说:“哎呦,这些东西看着就精致,做起来怕是不比画画容易。”
殷谨知道夏天老人懒食,就做了些开胃助消化的点心,夏老的口味其实和邓湘差不多,殷谨以前就经常自己给邓湘做些零食,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小指粗细的长条饼干里裹着山楂果馅,外面只有薄薄的一层面皮,谁也不知道殷谨怎么做到的,各式各样口味的布丁,每次摆出小小的一碟就总能哄邓湘乖乖的把饭吃完。
保姆把殷谨做的甜碗子端出两碗来,夏民初也洗了手过来吃。
“据说这甜碗子是当初慈禧太后爱吃的,夏天解暑吃它最好。”保姆说,“姑娘真是有心了。”
旁边没有椅子了,保姆还没来得及搬,夏民初就蹲在地上捧着小碗吃,裤腿卷上去,下面是沾了泥的雨鞋。
殷谨见他后面的草帽都还没取,笑着说:“师哥你好像个庄稼人,不过你的性格倒确实很适合田园生活,就像陶渊明一样。”
夏老看看夏民初,又看看殷谨说:“别老是烦你二师哥,你大师哥今天在市中心办画展,让我过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
殷谨毫无兴趣,干脆坐在地上抱着膝说:“我还是留下练习画画好了,大师哥不是常带着画过来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什么时候二师哥办画展,我就肯定去看,哎老师,二师哥画的这么好为什么他不办画展啊?”
夏老看了看夏民初,叹了口气道:“你呀,就会扯些别的,你大师哥的画技多的是你学习的地方,你不喜欢他也要向他学习。”
“他的画和我不是一个路数的,我学不来。”殷谨撅了撅嘴说,“再说了我也看不出他那些画儿的耐看之处,初看时觉得大气,可是看久了就是那么回事。我喜欢看民初师哥的画,什么时候看都觉得有灵气,能带人入意境。”
夏老想了想,最后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你不去就不去,本来还想让你崭露头角,你这孩子……”
没一会儿林月楠就派了车来接夏老,扶着老师上了车,夏民初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殷谨,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哦,”殷谨和他一起往回走,又随意问着,“对了师哥,你为什么不办画展啊,你画的那么好,师父又这么有名,只要你愿意你肯定能比大师哥更出名。”
夏民初低下头,“我……没想过让那么多人看我的画,那多半是画给我自己看的。”
“怪不得你自己不满意就要烧掉。”殷谨背着手说,“我觉得已经很好啦。”
夏民初看着她,突然笑笑,“我昨天去看你的电影了。”
“啊?”殷谨一愣,她之前都没跟他说过啊。
“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电影院的宣传海报,我看见你的相片和名字,就想进去看看。”夏民初说。
殷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搔搔头,“那个,别跟师父说,他肯定又要说我心不静不能专心画画了,当初我请假去拍戏他就不高兴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