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太多了音音,小心吃积食了,那些夹心儿的吃多了还容易蛀牙。”殷谨一边往瓶子里装一边说。
看音音的神色,她好像宁愿就这么幸福的蛀牙或者积食。
殷谨感叹着小孩子真简单,忽然听见背后门响,忙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的正是小高,他提着两个暖壶,看见殷谨有些意外,随后有些腼腆的笑了,“呵……殷谨在家啊,我来送两个暖壶。”
樊惠红已经出来了,“呦,小高来了,快进来进来,吃饭了没有?”
小高进来放下暖壶,“吃过了婶子,我来给你们送两个暖壶,今儿个不相信碰了你们的暖壶实在对不起。”
樊惠红大惊小怪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呀,你也是给我们搬东西没看见,再说那又没碎,你快拿回去!”
小高笑道:“那暖壶虽然没碎但有可能不保暖了,这俩您就拿着用吧,没事,这是我姑姑给我代卖的,她在暖壶厂工作厂里发了好多,我家里多的是您缺了过去拿就行。”
樊惠红都不知说什么了,“这……啧,殷谨给小高洗个苹果啊,站着干吗。”
“不用不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别忙。”
小高说着冲樊惠红和殷谨笑了笑,摸了摸音音的头转身走了。
樊惠红一直目送人家下了楼梯看不见,这才用围裙擦着手说:“多好的小伙子。”
殷谨把暖壶提起来看看,准备提去厨房,樊惠红也跟进来,叹气道:“唉,这么好的小伙子,秋敏还成天的看不上人家,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没事找事的乱吵,吃巧克力说只吃进口的,昨天小高给她买回来她直接就往人家脸上扔,说不是牌子的她不吃,当时我和杜菊在场都看不下去了,唉……小高但凡家里条件好一点也不用当上门女婿受这份气,偏他父亲出意外腿残疾了,光看病就欠了那么多债,要不谁愿意……”
樊惠红说着突然不说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上门女婿受气大家看着会惋惜,可是新媳妇受气大家却觉得理所应当,尤其是没有嫁妆家里没有靠山的,在夫家大多是任人欺辱的,那么殷谨将来嫁人会不会也受这种苦呢?
殷谨正在厨房刷洗新暖壶,樊惠红走过来说:“殷谨,那个……那个邓瑜人怎么样啊,我看着倒是斯斯文文,不像脾气不好的,你们在学校熟吗?”
殷谨一愣,“哦……他坐在我后面,人嘛,就跟看着差不多,没见他有什么脾气。我们平常也不怎么交流,就是问个题目什么的。”
樊惠红点点头,笑道:“我看那孩子挺不错的,上次还送你回来,你现在一个人骑那么远的路回来我也挺不放心,改天他再送你你把他叫家来让人家吃个饭再走,他妈之前都送你东西了,咱们不好太失礼。”
“他——他也赶着回去的。”殷谨说。
“哎呀周六的时候急什么呀!在我们家吃了午饭再回去有什么不行的。就这样了,你记得把他叫过来啊?”樊惠红说着出去装饼干去了。
殷谨叹口气,想起了上一世邓瑜吞铁丝住院那次,唉,还是提前给他打打预防针的好……可怎么说呢?你留神点我妈做饭菜里可能有凶器?
殷谨决定先不想这些,吃过晚饭回到房间还感觉头脑昏昏的,想了想决定不看书了,拿出昨天未画完的画接着再画,用脑需松弛有度,累了就得放松一下身心。
画了两个小时,她觉得心境开阔,白天那些令人头疼的问题再看已不是那么伤脑筋,伸了个懒腰,去洗漱一遍回来头脑放空躺下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