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簿上赫然的写着个名字:季东阳。
顾忆海又接着翻了几页住客信息。
也找不出其他的线索。
只能把登记簿合上了。
向着刘长喜点头道谢,“那就这样?我欠你个人情!下次请你吃饭!”
起身就要走。
刘长喜神叨叨的一把抓住了他,“急啥呀,我还有事儿没说呢!”
“嗯?”
“就是吧……”刘长喜又把他摁坐到椅子上,为了怕别人听见,声音压的极低,“我有一个哥们,在做运输生意,可最近有一趟短途,总被劫,司机和押车的……你懂吧?都进医院好几回了!货也丢了!赔大了!”
“……”
“所以呢,我朋友打算高价请能人,跟着跑车,一趟给80!我就想到你了!干这个?谁能弄过你?你夜袭的经验丰富,跟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干,都没问题,更何况是几个路匪了?”
“……”
刘长喜也挺够意思,立刻又补了一句,“不过呢,这世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人家给的价高,风险当然也大,听说那边10多个人呢,都tm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主儿!大海,你考虑一下,想接?就给我个回话!不想接也没错,不急着用钱,谁tm愿意玩这命?”
顾忆海暗自琢磨:
跑短途?
危险不说,还要在单位请几天假!
这和请假照顾母亲不一样。
这是跑私活,万一被单位知道了,肯定是要被处分,甚至开除的。
这年月……
谁都愿意捧着铁饭碗。
丢了工厂的工作?
就等于丢了前途和未来!
然而。
再一想到洪果儿天天挤大客,进城卖货的辛苦……
他豁出去了,“长喜,这活儿我接了!”
***~***
晚上九点的时候。
顾忆海回村了。
去洪家接弟弟。
还没进洪家的大门,隔着低矮的院墙,就瞧见了屋里的灯光。
洪家也不算什么富户,就是一般的农村人家,三间红砖房,东西两屋,中间带个厨房。
东屋住着洪家的三个哥们儿,夏天天热,哥仨出去打扑克了,屋里灭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