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傻恍惚应是,脑子里却闪现出一张温柔的、宠溺的脸。
类似的场景越来越多,二傻从最初的诧异,到渐渐接受,到后来和看电影似的乐此不疲。
里面出现最多的,无疑是一个叫弦曳的人。
月上中天,左右两边的扎格和穆坦呼声震天,二傻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自窗外射来的皎皎月光,二傻心说不如出去走走。
夜晚的沙漠,温度比白天低得多,二傻给自己裹得厚厚的,出了门,向外面最大的沙丘走去。
秋风瑟瑟,沙砾朦胧,二傻爬了半天,才到了沙丘的顶点,气喘吁吁的铺好垫子,二傻一屁股坐下,望着漫天的星矢,傻傻出神。
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呢?在半点污染也没有的澄净夜空下,二傻机械的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五百三十八、五百三十九…
宇宙那么大,大到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都犹如一粒浮尘。
所以啊,自己这点小小的烦恼,岂不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一文钱,都是一件大事儿。
更何况,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的画面,貌似比一文钱对自己的意义要大的多。
因为,那个弦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拥抱的、亲吻的、吵架的、笑闹的,哪一个,都深深的牵动着二傻的思绪,让他的内心不得平静。
数着数着,二傻心里那股若有似无的焦灼和空虚感,就尽数散去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二傻放声唱着,本想借此舒缓心中的情绪,却不知为何,唱着唱着,就流下泪来。
“很好听的歌,很别致的曲调,我竟从未听闻,这是哪里的歌?”一把悦耳但低沉的声音忽然出现,二傻一惊,回头看去。
沙丘背面的暗影里,缓缓走过来一个人,那人黑衣黑发,以黑布蒙面,就连眼睛,也是黑色的。
二傻警惕起来:“你不是色目人?”
黑衣人却反问:“难道你是么?”
“我…”二傻语滞。
“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歌,是从哪里来的?”黑衣人继续刚才的问题,二傻却从他颤抖的声线里,听出一丝迫切的意味。
“为什么要告诉你?”二傻扭头,不想搭理来人。
得不到答案,那人却也没走,径自坐在二傻旁边,两人就这么静默下来。
二傻斜眼看那人,心想:啥情况,色目不是闭国么?这人咋来的,该不是别国的奸细吧。我擦…刚才透露了他的身份,这家伙不会要灭我的口吧?”
想到这里,二傻有点肝颤,哆哆嗦嗦的就想站起来跑路。
旁边的人,忽然轻声唱起一首歌来。
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
一份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二傻定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你的歌,哪来的?”
黑衣人却直视二傻的双眼,对着他那双淡紫色的瞳仁道:“那要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