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她回答, 便以口相就吻了下去, 萧可用足了力气捶他, 却如同戳在了败絮里, 人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仍在她的颈中攻城掠地。本来身上的绫衫薄薄,全给撸了下来, 吻又落在了肩窝上, 连吸带咬,惹得萧可以牙还牙, 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怎么咬人。”李三郎捂着膀子起身, 再不敢轻薄于她。
“是谁先咬人的。”萧可很清楚,这是他一惯手段, 恶人先诉苦。
李恪笑了笑, 慢慢爬到她身边儿, 再拿双臂支在她身体两侧, 有意无意嗅着她身体的余香,她太好看了,长发披散,香肩微露, 是个人也按捺不住, “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还在生我的气?别忘了, 你是被大风刮来的, 注定是我的人, 乖乖就范吧!”
“很抱歉, 我就这个没有心情。”萧可无视于他,才离开四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杨凌香病逝,李湘君出嫁,身边的落雁、闭月、小蛮和银雀均不见了踪影,每每想到这些,便会没来由的彷徨。
李三郎却不容她拒绝,毕竟有好多日子不曾染指了,两手一松,整个人倒在她的身子上,“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心情,反正今晚你是逃不掉的,选一个吧!你愿意在上面,还是愿意在下面。”
“滚开。”萧可刚要伸手打人,就被他扼住了手腕子,吻又落在她的唇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乱摸。
肌肤上传来别样的触感,一股说不清楚的涌动传遍了全身,萧可再也没有力气打他了,那股积聚了良久的渴望一下子迸发出来,她回吻他,小手像一条滑溜溜的鱼儿钻进了他的衣内,在坚实的胸膛上游离,霸道的掠夺让让她乖乖就范,她开始求他,她已经在呢喃细语。
细语是助力,求会让他意乱情迷,她已被服服帖帖的摆在了榻上,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渐入佳境之时,李三郎将她抱了起来,香汗淋漓,青丝飘散,揽住她的腰身,托起她的下颌,一双眸子似带了水雾般迷离。
“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了?这就是后果。”
“你这……。”萧可话音未落,便被人按住了腰身,向前一带,便忍受不住,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喘气。
“都跟你说了,不要和我顶嘴,怎么就是不听。”李三郎仍是不肯放过她,一直在调戏。
“你够了。”萧可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将他推倒了,当时脸上一红,原来是中他的计,现在直挺挺坐在他的身上。
“赶紧服侍我。”李三郎头枕着双臂,正在惬意之间。
“鬼才肯服侍你。”萧可忙从他的身上下来,拿了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没人服侍,李三郎闹了个无趣,慢悠悠穿了寝衣,拿脸凑到了萧可的面前,“又生气?难道你刚才不喜欢?”
萧可才不理他,用毯子蒙了头脸,倒下便睡。
“哎!真是白费了一番力气。”李三郎就地伸个懒腰,又看了看水漏的时辰,搂着萧可便沉沉睡去了。
昱日是麻阴阴的天,偶尔飘着雨丝,记挂着曦彦,萧可早早就起身子,再看身边的人,睡得跟死鱼一样,一想起昨夜被他欺负,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飞也似的逃出了寝室,然后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惊叫,当下笑了笑,也不去睬他。
凤儿、鸾儿正在廊下喂鸟,见王妃出来,立即去准备盥洗之物了,萧可拐到暖阁,曦彦已经醒了,一名姓秦的乳母抱着他,不哭不闹,也不哼哼着要母亲,只对小手里的小陀螺感兴趣。萧可把儿子接过来,就想着给他哺乳,谁知那小家伙将脑袋一扭,奶水也不吃了,这就是有了乳母的好处,可萧可却涨得难受,心想着是要给他断奶了。
不用照顾曦彦,也就一身轻松,盥洗后又让凤儿去煮红豆汤,这法子还是梅园村的张嫂子告诉她的,喝下去就没有这么涨了。想起张嫂子,萧可又让鸾儿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不过是一些财物、绫罗和布匹,除了这些,她也找不出可以用来感谢的礼物,足足弄了两大包袱,才让鸾儿转交于宋哲远,要他亲自送到梅园村。
一大早儿就听观察家她折腾来,折腾去,李三郎连觉都睡不安生,披了衣服就把她抓过来,“做什么呢?一大早儿翻箱倒柜,让不让人睡了。”
“你这么大个人,天天在家里睡,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萧可也抱怨上了,自打贞观十六年从安州回来,这位除了去河南运了一次粮又到高丽国转了一圈儿,就整天无所事事,不是睡大觉,就是跟着狐朋狗友鬼混。“看看你的那些弟弟们,这个刺史,那个都督的,全在藩国,没一个在长安,再看看你,不思进取,整日的吃喝玩乐!安州城还有我的米铺呢!这都多少年没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