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再看他的表情，山本悟怔了怔。
圈子里常年混着，他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另有其人？”
“等结果出来就有答案了。”厉凌烨不动声色的说到。
这件事应该不是眼睛看到的明目张胆的暗杀这么简单。
越是看起来简单，就越有问题。
山本悟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因为，这是他现在怎么想也不一定有结果的。
要给厉凌烨和厉晓宁时间。
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只有拿出证据才能说明一切。
他翻起了手机，打开了手机相册，指着照片对穆暖暖道：“你看。他昨天上飞机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越本抢着替我推轮椅。”
穆暖暖歪头看过去，她对这个司机可以说是只有一面之缘。所以是真的不了解他。
但是因为他是山本悟这个外公的司机，这一刻她也就认真的关注起了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虽然年纪与莫启凡相仿，一点也不年轻了，但是每一张照片里的他都带着笑意。
微笑的面对这个世界，也是把微笑和暖意留给这个世界，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却因为她外公。说离开就离开了人世。
看着不免让人唏嘘。
山本悟就对着他的照片，一张一张翻过，一张一张讲述着他从前的趣事。
一听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司机。
他家里还有一个妻子一对儿女。
山本悟说他会安排好那母子三个后半辈子的生活。
穆暖暖深以为然，这是必须的。
这也是生而为人必须要做到的。
山本悟要是不做，她也会替外公做了的。
刚刚现场的惨烈，还有越本复述车祸发生瞬间的那些，全都在告诉她，是司机的急中生智救下了越本和山本悟两个人。
两个人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才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山本悟翻完了司机的照片，就翻到了席雨柔的。
其实，席雨柔原本的名字不是叫席雨柔，更不是姓席，她叫山本一柔。
席雨柔是她来到这个国家后重新起的名字。
虽然她是不想再掺合到山本家族的家产中，甚至于改了姓氏和名字，还是保留了一个‘柔’字，算是她对山本家族的一份不舍的依恋吧。
也说明，她心里还是有山本悟这个父亲的。
可惜自己完全不记得这个母亲当年的事情了。
她六岁时母亲就死了，那时她存有的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是寥寥无几了。而现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却是丁点都没有了。
所有的，不过是从厉凌烨从厉晓宁那里听来的，而父子两个所有的，也不过是当初的白纤纤告知他们的，说起过的。
所有的，都只有片断，都是模糊不全的。
而越是不知道母亲的过去，她就越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