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隐着怒火,可是,可是……
忍无可忍,所以傅崇河终于还是爆发地将面前的粥碗都扫落在地。
那时,他痛苦地捂着心口:“那个逆子,那个逆子……我非,我非……和他断绝关系不可……”
看到丈夫气到如此,傅夫人大惊,伸手轻扶着他时,一直在劝俘:“老傅,你别激动,要当心身体啊!”
“我再怎么当心身体又如何?他这样根本……根本就是想气死我啊!”
一口长气喘下去,差一点就提不上来,傅崇河是真的生气。
而且,他现在除了生气更有种被打脸的痛感。
刚才,就在刚才他还得意地说自已的儿子有多优秀多努力,而且还说过儿子会变‘好’,就是因为他强拆了他和乐向晚,结果……
如果那份打印件是真的……
傅崇河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一双老眼亦涨的通红,他这副样子太人,傅夫人只能不停地劝着:“老傅,你先冷静下来,至少听听咱儿子怎么说啊!”
傅夫人毕竟向着儿子,想帮他说几句好话,可傅崇河却完全不买帐,还恨声:“他要想说,还轮得到别人来告诉我?”
“可万一那是别人害咱儿子呢?”
“你当傅崇河是那么不中用的男人么?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搞错?若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是不会把这种东西摆到我面前的,所以……”
知了莫如父,毕竟是自已亲手教出来的儿子,虽说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这种胜法,他也实在是心生怨恨。
“那个逆子,他当真是瞒着我们娶了那个死丫头了啊!”
为什么非得是那个丫头?
想他傅家的背景,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可儿子竟娶了对他最不利的那个女人。他明明知道,只要换一个对象,他这一生至少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而娶了这个,他这一生就要多辛苦别人几十倍,可他……
正因为是亲儿子,正因为对他满怀期待,所以这时傅崇河才更加心痛,更加失望。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傅夫人心里什么都明白,但还是劝他:“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把自个儿给气着了啊!”
“我拖着病体,我辛辛苦苦,我为的都是这个家,可是他,他……”
说到这里,傅崇河老泪纵横:“我要和他断绝关系,我现在就要登报申明,这个家,我留给可可也不给他了。”
正说到这儿,病房里又进来一个人。
恰是他刚才嘴里提到的女儿傅可可,虽没听全,但听到自已的名字傅可可还是在意的:“我……我怎么了?”
见到女儿过来,傅夫人这时一脸看到救星的表情:“可可,你可算是来了,快劝劝你爸,让他别这么激动了。”
“爸……”
父亲的身体不好,而且是一天比不一天不好,所以傅可可在工作之余,总会抽时间来医院里看看。眼看着这几天都好上一些了,结果现在……
她快步过来,也焦急地:“你这是怎么了?又激动成这样,小心血压啊!”
“可可,叫你东方叔叔过来,马上叫他过来……”
一听这话,傅可可愣了一下。
要知道,父亲这个人不怎么与人亲近,能得他叫得这么亲热的人还姓东方的,只有傅家的律师。
但是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叫律师?
傅可可不解,便很奇怪地问:“东方叔叔?叫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