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知道整个庆宫,元熙帝掌了多少。
好在,朝堂还有几股关键的势力还在韩家手里,否则,尉迟书会为今日这一巴掌,日夜睡不着,等着元熙帝有一日翻身,将她拆筋剥皮。
真是恼人
跟着元熙帝,尉迟书就仿佛逐渐认识了自我,外壳下,是那个习惯向强权低头,臣服,软弱,又自私的自己。
韩宴造就了那个不堪的自己,元熙帝拿捏这一点来掌控她。
太后,韩宴,阳王府,她现在得重新考虑很多事情。
现在不能想着自己怎么全身而退,而是阳王府,韩氏的安危。
其实,她一定要追查韩宴这一块,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怕,李心远的死是她直接或者间接害死。
如果真是那般,左相的告老还乡,韩氏的势力被重创。
如果韩家的势力因此坍塌,她便是韩家的罪人。
她不想做韩家的罪人。
哪怕她对韩宴曾恨之入骨,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等尉迟书回到宫中,天已黑透。
当她问元熙帝,墨棋答落日时分皇帝出议政厅,现在已经翻了何贵嫔的牌子。
尉迟书惊得背上一身冷汗
元熙帝给的阴影大约是要让尉迟书噩梦一阵子。
这次出宫也不是全无收获。
她从赵睢出得知,孙缙的贴身小厮月前曾出现在将军府。
虽然将军府对孙缙的失踪也颇为担心,有小厮出现后,便也没有再理睬。
尉迟书觉着,孙缙一定还活着,小厮给的是孙缙的随身信物或者亲笔信件。
她觉着,韩宴也活着,甚至很可能两个人一起失踪之间有关联。
除夕夜家宴,韩宴依然不见。
太后在高位,脸色并不好。
以往家宴,宫里总有韩宴的一一个位置。
虽然韩宴不一定乖乖就坐,但总要来晃一晃身形。
这种情形,最得意的一定就是皇帝了。
今年袁妃的哥哥西北大将军在京中过年,袁妃在后宫的风头也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