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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她连忙搜寻自己的结局,看见后期的鹿饮溪,三番两次出卖金主。金主一怒之下,把她囚禁在别墅。她忍无可忍,选择自.杀,最后被埋在了梅花树下当花肥。

同名同姓实在太出戏,鹿饮溪跳着看完小说后,想关闭网页,连续点了好几遍鼠标都没反应。

看上去像是网页卡了,她直接合上电脑盖,强制关机,洗澡睡觉。

谁知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一只金丝雀,未来还会被这个清冷貌美的女人埋在梅花树下当花肥。

鹿饮溪收回视线,双臂抱住膝盖,缩在沙发角落,红着眼眶,越想越绝望。

简清顺着鹿饮溪的视线,也看了落地窗几秒。

她单手收拾好药箱,将要放回原处时,看了眼鹿饮溪沾满血迹的手背,再次打开药箱,拿出一包无菌纱布和免洗手消毒凝胶,走到鹿饮溪面前,递给她。

鹿饮溪转开头,不理会。

好意不被接纳,简清没说什么,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右手牵过鹿饮溪的左手。

你别碰我!

鹿饮溪下意识要挣脱开,却被拽紧不放。

情急之下,她抓起简清受伤的左手,发狠用力一握,挤压伤口,试图刺痛她,让她松开自己。

包扎好的掌心再度渗出鲜红的血液,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简清一声不吭,依旧不放人,只是皱了皱眉头。

鹿饮溪看见血,面色一白,停下挣扎,怔怔看着眼前人。

这人感觉不到痛吗?

简清见她安静下来,做了个深呼吸,随即拿起沾了消毒凝胶的纱布,替她擦拭手背上的血渍。

鼻腔窜进一抹浓烈的酒精味。

熟悉而久违的味道。

鹿饮溪有些恍惚。

半晌,有温热的触感覆上唇角。

简清开始用沾温水的纱布擦拭她唇角的血渍。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悉心擦拭一件精致的雕刻品。

鹿饮溪回过神一般,按住她的手,红着眼眶说:我自己来,你别欺负我。

简清动作一顿。

她的左掌和脸颊都还疼得厉害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到底没说什么,把干净的纱布递给鹿饮溪,简清走到落地窗边,将脏污的纱布丢进一个套了黄色垃圾袋的垃圾桶中。

鹿饮溪擦拭完血渍,抬起手腕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手中沾血的纱布,犹豫了几秒,也走过去,将纱布丢进那个垃圾桶。

黄色垃圾袋一般用于装置医疗废物。

简清站在落地窗边,点击墙上的电子屏幕。

窗帘自动向两边散开,月光倾泻而入,满地皎洁。

鹿饮溪抬头看了一眼。

窗外月朗星稀,皎洁的月轮旁,只有两颗异常明亮的星星。

又转过头,看右手边上的简清。

简清安静地站在月色下,侧颜如玉,脊背挺直如松,气质冷冽如雪,漂亮得像个吸食日月精华的妖精。

这人是不是高山之上的冰块修炼成精?

冷冰冰的能冻死人。

简清察觉到鹿饮溪的视线,转过头来,也看着她。

相视无言。

近距离看见那道鲜明红肿的巴掌印,鹿饮溪有些尴尬,避开对视,眺望窗外。

窗外是花园,园中栽了许多梅树,朵朵红梅,胭脂一般,立于枝头,枝头栖着三两片薄雪,一红一白,交相映衬。

花前月下,鹿饮溪无心欣赏,后退一步,准备离开,左手手腕却被毒蛇一般冰凉细腻的触感缠住。

简清攥紧鹿饮溪的手腕,不放她走。

手腕被牢牢扣住,鹿饮溪挣脱不开。

她想起这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有些后怕,磕磕绊绊辩解:简医生,我扇你耳光是不对,但是,我只是拿匕首自卫,你自己要抢的,我没打算主动伤你。而且,是你先侮辱我人格的你、你还一言不合,剥我衣服

简清缄默不语,堵在鹿饮溪身前,完好的右手扣住她左手手腕,压在落地窗玻璃上,垂眸冷冷淡淡打量她。

你、好好说话别靠这么近鼻尖所嗅皆是女人身上独特的冷香,周遭空气似乎越发稀薄,鹿饮溪忍不住后退半步,后背紧贴在落地窗上。

简清走近一步,墨色眼眸直勾勾看着她,仿佛要透过外在的躯壳,看清内里的灵魂。

一退一进间,两人靠得更近,身体贴着身体,鼻尖抵着鼻尖,彼此气息交融、缠绕。

月光照耀下,地上两团身影紧贴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盯了片刻,简清稍稍别开头,红唇一张一合:我记得你惯用右手,什么时候成了左利手?

温热的气息拂向耳廓,鹿饮溪心跳剧烈,不自觉绷紧了后背。

这要怎么辩驳?

她确实是左利手(左撇子),刚才很多动作都下意识使用了左手。

可书中原来那个鹿饮溪不是。

书中的鹿饮溪是以她为原型创造的人物,却不是全部的她。

她想到电视剧里穿越后惯用的失忆借口,但无严重脑外伤、无心理因素刺激,在一个医生面前装突然失忆,无异于班门前弄斧。

何况,失忆也不会让一个人突然从右利手变为左利手。

我一直都是手心急出了一层薄汗,鹿饮溪半真半假解释,之前怕被你歧视,就假装正常。今晚第一次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太紧张,忘了掩饰

她打算赌一把。

这个时间点,两人只见过几面,今晚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

就赌简清和她,不算熟络。

你右手用得很习惯,不是假装。简清看着她,目光冷淡,要说实话。

第3章 手

被直白地揭穿,鹿饮溪面不改色,又小声解释了几句:我小时候用左手,很多人说我不正常,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老师看我用左手就打我手心,同学围着我,看我写字,还笑我,好像我是一个怪物我就去学会了用右手,但私底下,还是会下意识习惯用左手两只手都用,时间久了,看上去都很灵活。

这话没掺假。

鹿饮溪天生就是左撇子,被强行纠正过。

小时候,她被母亲丢给乡下的外婆抚养。

那个年代,乡下人比较迷信,都觉得左撇子不吉利,看她用左手写字吃饭,就打她手,说她没教养,要她改掉。

后来,上了村里的学校,老师一看她用左手写字,就拿竹条抽她手心。

竹条很细,打人很疼,她的手心被抽得又红又肿,可她觉得自己没错,就不哭不闹,也不改,固执地继续用左手写字。

老师恨铁不成钢,不管她了,倒是有些同学喜欢嘲笑她,借故欺负她,给她取各种难听的外号。

乡下的小孩,散养惯了,上下学没家长接送,都是几个小孩成群结伴走。

从幼儿园到小学,其他同学都是手拉手一起蹦蹦跳跳回家,热热闹闹的,只有她,从来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慢吞吞走回去,有时还要被路过的同学笑上一两句。

回到家,邻居又在指指点点,有的劝说左撇子不正常,违背自然规律,趁年纪小,要赶紧改掉;有的说指不定就因为她是左撇子,克死了她爸爸,她妈妈才不要她,把她丢在乡下不管不顾。

这话伤人,她听了,信以为真,抱着小书包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后拿出练习簿,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憋着泪水,练习用右手写字。

简清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她,似在辨别话语的真假。

鹿饮溪不再躲避对视,迎上简清审视的目光,长睫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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