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林认为老东西一定回九州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老东西必定带了人要来夺走他手上的权利,他和那些手下定是躲在什么地方,正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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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还是将药用了吧?”粟粟拿着一颗乌黑的药丸满脸担忧的站在陆无筝的面前,“如此下去,怕是撑不到大婚了。”
“拿走,你去告诉他,从此后,我不需要他在给我这种药,因此我也绝不会听他的话去娶什么公主!”
“主子!”粟粟皱眉劝道:“不过是缓兵之计,少主难道忘了那双重蛊了吗?就是因为主子你说什么都不娶佐沐莎公主,夷地的大王不满这合作的诚意,又怕助了老主子咱们再与他翻脸...这才....可主子你却当着大王的面一口回绝,老主子才会命人给您下双重蛊的啊,一种您不用药尚且能勉强撑一撑,可双重蛊,您是万万撑不住的...”
“拿走。”
“主子!”粟粟有些急了,“您不吃这药,若是白姑娘回来了,岂不是....”
陆无筝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却红的像血一般。
受这蛊毒所致,他连说话的气息都十分不稳。
“查到了吗?她到底在哪?陆无京是不是跟她一起?”
“...查不到,但是主子您不用药,如何再见白姑娘?”
陆无筝缓缓抬头,粟粟看见那双原本清亮的双眸已经爬上了不正常的一些蓝色丝雾。
再这么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他不顾,他盯着粟粟,一字一句的说:“你觉得,我还能怎么跟她解释呢?!把药拿走!你去告诉陆远启,我是不会娶那个公主的。”
“少主!”
“出去...接着找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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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着彩衣的侍女端着酒菜推门进入一间屋子。
“公主,拿来了。”
屏风后先是伸出了一只光着的脚,随后脚腕上的银铃便随步伐响动起来。
长发编成小股的辫子,女子双目深邃,鼻小嘴翘,自有一种华丽的美感。
这位就是随陆无筝一起来诽州的佐沐莎公主了。
她用不惯这九州的晚饭,却十分喜爱九州的清酒,比起蛮夷的烈酒来说,这清酒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入口更为甜蜜,深得佐沐莎的喜爱。
佐沐莎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侍女:“他服药了吗?”
侍女摇头:“还是没有。”
佐沐莎皱了皱眉,“我竟这般不得他喜爱?哪怕是死也不愿意娶我?”
侍女跪地,“公主息怒。”
“哼。”佐沐莎眼珠一转,从腰间摸出一小瓶,瓶口木塞一拔,没一会从里面爬出一只圆头圆脑的小虫子来。
她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清酒幽幽道:“我都给了他那么多时间了,他却不知好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他留有情义呢?江江,明日一早做些吃食,咱们一起去看看他。”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