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住进宫中本以为能从叶恒身上得到些叶金叔的事。
后来渐渐发现,叶恒只是叶家的一枚棋子。叶家的秘密,就算叶府的下人知道了,叶恒远在宫中也无从知晓。
因为叶家从未关心过叶恒的死活。他们只关心叶恒带来的消息。
这几个月,叶恒好像都没送出去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在叶恒遇事时,叶家都没有伸手援助一下,似乎有舍弃这枚棋子的意思。
因为,叶玉书开始怀疑叶恒的忠心了。宫中发生了许多事,叶恒都没传给他。这是做为棋子最大的忌讳。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价值!
后来还是自己看不下去叶恒平白受香才人的冤枉,替他扛过了一劫。仗着皇上的对自己的信任,田七也没受什么责罚,同时又送了叶恒一个很大的人情。
现在,田七准备离开了。目前,宫中住着虽然安全,但也只是虚度时光。要查叶金书的罪证,或许宫外更好些。
再者,田七也不是吃素的,谁若是硬要和她过不去的话,那还得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躲避不是最终的办法。只有除掉叶金书,以后自己在哪里都是安全的。这才是根本!
田七正在走神,忽然觉得身边有人呼吸的气息,心里一直惊,猛然回头,看到了皇上近在咫尺的脸。
田七这次真的吓到了,每次皇上接近自己时,田七都无从发觉。一次两次是外界因素,这次决不是!
此刻文华殿只有自己一人,整个大殿内静静的。以自己的修为,若有人进来,不可能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只有一种解释,皇上的武功修为在自己之上,而且深不可测!
正想着,楚怀玉已经开口,但距离却没退后一点。
“在想什么呢?老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需要朕帮你的吗?又或是心中藏着秘密?让朕猜猜看,是怎样的秘密让活泼开朗的小兔子变得沉默寡言,不开心了呢?”
一连几句问话的语气,而脸却又向田七靠近了几分,都快贴着田七的脸颊了。田七赶紧后退了一步。
跳离了才低头参拜圣驾,口中谦卑地道:
“草民谢皇上的体恤,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反倒让皇上操心,实在是羞愧难当。托皇上的鸿福,草民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家了。若您能恩准的话,草民打算明日便回南镇了。”
田七这话说完,楚怀玉没回答,就盯着她看着。
田七等不到皇上的回答,抬了一下头,正对上楚怀玉的眼神。赶紧又低头保持原来参拜的姿势,虔诚地俯首等待着。
“想家?回南镇?你是真的回南镇吗?还是借着回南镇之名,在京城换个地方住一住?”
这是哪里跟哪里嘛?!
“草民怎么敢欺瞒皇上,是真的想家了。”
“有一句话,叫过河拆桥。以前朕还想着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因为没有人敢对朕过河拆桥过!现在,或许朕是真的体会到了。是啊,你现在觉得安全了,风平浪静了,不需要在朕这里当避风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