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父女如果不把我拉下来,那五百万怎么回得来?肯定被关清明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吞了,这家伙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伪装得隐秘呀。
最大的贪官,往往表现得极其清廉。
他琢磨这个的时候,突然看见空中飞着一只蚊子,身体本能地痉挛,见鬼似的往外面跑,边跑边喊,“蚊子,蚊子。”
跑了两步,他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连忙停下来,镇定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到办公室。
王岳铮环绕了一圈道:“刚进春天,哪来的蚊子?天又不热。再说了,就是有蚊子,一巴掌拍死就行了,你这大惊小怪,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脸一红,王鑫亿连忙缓和了情绪,自我开解道:“是的,是的,你看我,这几天没睡好觉,有点神经质了。”
王岳铮端着茶坐到自己的桌子上,曲立军在党办搞宣传,接替了童学全的工作,现在和丈夫一个办公室,这是不允许的,可能会和丁婷婷进行一下调换,不过调动文件还没下来。所以暂时办公桌和王鑫亿面对面,看到对面的此刻靠在椅子上看报纸。
曲立军心中很生气,你现在地位比我高一丁点,却没一点觉悟,不知道早点来把清洁做了,把开水打上来,天天让我做,好意思吗?
见那俩夫妻都把自己龛进了报刊杂志,王鑫亿也很没趣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也开始看《求是》,说在看,其实是做做样子,两只耳朵竖起来听蚊子声。
他记起来了,其实自己的前途是毁于一只蚊子,而不是郝家父女,可蚊子是个另类,无法恨,只能将这恨转移到郝家父女身上。
得到蚊子传输的消息,郝星冷笑起来,这个王鑫亿,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是的,不能因为一只疯狗落水了,你就起恻隐之心,要把他救起来,畜生要将水抖你一身,完了,还会张嘴咬上一口。
就像农夫与蛇,蛇永远改不了它咬人的本性,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救过它。
一排办公室的第一间里,坐着郝天沐,他一点不知道王鑫亿在想法子对付他,他被今天报纸上的新闻给吓着了,写新闻的人他认识,就是那个和自家侄儿一个单位的女公安周宣妮的同学,记者钱晶莹,她的一只笔杆子,将他和唐康之都表扬了,第一次见报,郝天沐还是很开心,所以一拿起报纸,就找她的版面,不过今天的新闻太过血腥了,他后背早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不行,我得给郝星打个电话。
浩熙和桔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