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他道:“江城出了个新高档服装品牌叫凯茵德,你们知道吗?就是凯茵德的老板。”
七八个人一起摇头,弄得莒英很是失望。觉得问话的方式可能不对,道:“我妈和莒仁去年年底跟谁发生过冲突?”
石辉一听,眼睛一亮,道:“这个问我啊,我知道。”
王鑫十很不喜欢石辉卖关子,抢过话题道:“和储运站郝书记家的闺女郝星。莒仁欺负娇之的女婿,郝星看不惯,打了他一顿。”
“郝星?储运站的郝书记?是不是郝书记家的老大?”听到郝星这个名字,莒英的心无端一颤,这个名字一直珍藏在他心里,不过高攀不起。她爸不是粮站的站长吗?怎么变成储运站的书记了?
“对,对,对,郝星是家里的老大。”石辉很不爽王鑫十抢了风头,道。
“郝书记是不是个子蛮高?一米七八的样子?骨架很大?平头?看着蛮有文化?”莒英有些激动,不过他有些不明白,既然谁都认识郝书记,为什么没人知道他是汉正街的大老板呢?
“是的,是的,郝书记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人,对谁都和气,平易近人。”石辉道。
“他是不是开一辆崭新发亮的黑桑塔纳?”莒英急迫地问。
“整个朵岭就郝书记一个人有私车,看见他的车牌没?绿底白字,上路没人敢惹。”
这时王鑫亿下班回来,看见莒英身边围了一群人,也过来站在一边,拿出烟,自己点燃,寂寞地抽着,听了大家的嚷嚷,道:“莒英,你的意思是,郝书记是汉正街的大老板?”
“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早晨才看见他,凯茵德服饰你知道吗?江城新品牌,从创立之日起,就打开了全国的销量,一线城市的老板都跑过来拿货了。一不小心就异军突起成了炎黄第一服饰品牌。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啊,背后的老板居然是咱朵岭人,还是咱朵岭粮食储运站的。王站长,和您一个单位,能不能牵个线,介绍介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显然,这家伙忙着做生意,没空回来,一点都不知道朵岭恩怨。王鑫亿去年说话还好使,现在……?晚了。
王鑫亿面不改色心不跳,掐掉烟,吹出一个烟圈,从椅子上站起来,佝偻着腰往家里去,进了门,在背后关上了,还上了栓。
王鑫十也觉得没意思,尴尬地走了,本来要找莒英谋个差事的,看样子,找错了人啊,人家要巴结的还是郝书记,那个被他大哥得罪死了的人。
莒英也发现了问题,等两兄弟走了,石辉才滔滔不绝地将王鑫亿神经病爆发,暗地查郝书记贪污受贿的事,结果查出郝书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倒是他自己被查出贪污受贿,还把单位的五百万送进了市粮,换了一套市内的三居室。结果偷鸡不成沾了一身鸡粪,被革职为普通职工,退还贪污受贿的钱,还有那市内的三居室。
“你想认识郝书记,这个有点困难,郝书记这人最讲原则,你看看你妈和你弟弟和郝星之间的冲突。本来就是你家莒仁不对,人家县公安局长的公子又没得罪他,他无聊跑去欺负人家,被郝星收拾了还不服气,回来找你妈带二三十个人,跑到人家家里去闹,这就更不对了,郝星干脆将他们母子一起收拾了,这事按理来说就这么了了,但郝书记知道了,非拉着郝星提着礼物来赔礼道歉,大雪天的,心几诚哦,我们都跟着念郝书记的好。不能指望郝书记永远不知道真相啊,朵岭又没有秘密。知道你妈和你弟弟都不是好人,欺负他同学的儿子之后,郝书记见了他们俩像没看见的。你说你去巴结他,他会理你?肯定当你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