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欧阳盛盯着发愣的白小诗,小声的询问。
“哦。”她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眸子。“好啊,都听你的。”
说实在的,她也挺想欧阳乐和白小帅的。若他们能够在她的身边陪伴,总比她天天一个人呆在公寓,痴傻的等待欧阳盛回来要好。
晚餐过后,欧阳盛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户前,拿着手机亲自给温茹晴打电话。
连续两天,温茹晴一直都泡在浴缸中,就连吃饭,也都由女佣,亲自给她送进浴室里。
她觉得自己脏,特别特别的脏,不管她怎么洗,都无法洗掉湛亦致身上的味道。她害怕这件事,被欧阳盛知道,更怕法国温家以及欧阳家族的人知道。那样的话,她想要跟欧阳盛结婚的事,就会落空了。
一想到湛亦致那个人渣,她就恨得咬牙切齿。自己被他玷污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他有机拍下了她的祼、照。
放在浴室柜子上的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她充耳不闻,一味的拿着酒杯,独自沉醉。
地板上红色的葡萄酒液体,到处都是,满浴室都是酒精的味道。随处可见被她喝光的空酒瓶。
她曾经因为拍戏,需要一场醉戏,一连喝了一个星期,人醉了醒,醒了又醉,最终找到那种感觉。
如今,她想要喝醉,却再也喝不醉了。就仿佛她的身体,早就练就成了不醉之身。
欧阳盛连续给温茹晴打了好几通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听,正当他打算放弃,让景浩然去查她的住址时,手机却突然通了。
温茹晴光着身子,站在柜子前,盯着由自己按下接听键的手机。目光冷漠,却不由得泛起了泪水。
这是她从湛氏集团回来,放肆大声哭泣之后,第一次落泪。
她突然好想好想欧阳盛,如果那个男人,此时在她的身边的话,她一定会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场。
为什么……两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温茹晴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要被那么不堪的男人,无情的践踏。
先是自己的亲姐姐温茹沁,再是白小诗那个贱女人。她需要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有女人,强占着他不放。
为了跟他在一起,她不惜放下所有的自尊,找个女人来给他做试管婴儿。他呢?他却把她当空气,当狗屎,毫不在乎。
“喂,你在听吗?”
手机里传来欧阳盛,那一如既往傲慢又不可一世的嗓音。
“……”她默默的听着,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在听,最近因为太忙,乐儿跟愉儿一直住在你那里,我想明天有空,我亲自去你那里接他们,到东城公寓住几天。”
白小诗洗漱完后,走到客厅,只见欧阳盛站在窗户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家居服的口袋里,正给温茹晴打着电话。
她想要过去,但又担心她的出现,那个男人没法跟温茹晴好好的通话,于是站在原地等待。
温茹晴光着脚丫,身体摇摇欲坠的走到浴缸前,抓起一瓶酒跟酒杯,婉转的回到柜子前,自我满上一杯,仰头一口喝下去。
欧阳盛的手机里,明显听到了疑似水一样的声音。
“明天我直接来你住的地方接孩子,他们的东西,就不需要收拾了,你告诉他们一声就好。”欧阳盛口中冷漠的言辞,完全不是在征求温茹晴的意见,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你说接走孩子就接走,凭什么?”温茹晴终于忍不住,在欧阳盛打算挂掉电话之前,阴怒的嘶吼。“他们是我温茹晴的孩子,岂能跟着一个下贱的女人?”
一想到她的孩子,被欧阳盛接走的话,一定会和白小诗在一起,心里的那团火,自然而然的发了出来。
“就凭我是欧阳盛!我的孩子,我说他们应该在哪里,他们就应该在哪里。”
如同王一般的口吻,每一个字眼,都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违者即死。
“什么都是由你说了算吗?你以为你欧阳盛是万能的?你休想,我不答应,绝对不会答应。你要不要试试,看看什么叫做玉石俱焚?”
温茹晴抓着自己的手机,一味的向对方的欧阳盛咆哮。她像疯了一般,像着了魔的魔鬼,满脸都是肃杀之气。若真的狠起心来,她不在乎让欧阳盛什么都得不到。反正如今的她,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明天早上八点,会有车到你现在住的公寓门口接人。”欧阳盛无视她激怒的话,依旧冷漠的向她传达着命令。
“我知道你本事大,你能够查到我住在哪里。好啊,你让人来接呀,我等着!我等着让你欧阳盛后悔一辈子。”她主动将电话挂断,然后向浴室外面跑去。
她在卧室里的衣橱里,先是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可刚走到卧室门口,她又返了回来。打开衣橱重新挑选了一套,平时她最喜欢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