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喉咙这里有点痒,咳咳咳,没关系,等会儿咳咳,就好了。”
“怎么会没事,一定是呼吸道出问题了,我这就去帮你叫医生过来。”叶清歌说着就要起床。
席墨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圈在怀中,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身体隐忍着咳嗽,艰难的道:“别去,别离开我。”
叶清歌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这样需要过。
“咳咳咳,清歌,就在我身边,我真的没事,我刚刚只是吸到了什么东西才咳嗽的,真的没事。”他不敢放开她。
那种感觉,如重获珍宝,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般。
就像这三年里无数个夜晚,他从梦中惊醒起来,满头大汗,心动的感觉被空虚和寂寞冲散,余下的只有被抛弃的孤独和悲哀,久久萦绕不散。
他不想再回到那种没用她的日子,他想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彻底疯掉的。
叶清歌被他的激动感染,感觉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妈妈却要离他而去。
她有些哭笑不得,握住他的手:“好,我不出去,那你让我看看。”
她转过身来,让他张开嘴巴看看喉咙有没有发炎。
这些年为了照顾果果,她也学了基本的医学常理,不过不精通罢了。
席墨枭听话的张开了嘴巴,叶清歌看了看,没有发炎的情况,再触碰他的额头身体,也没有发热的情况。
昨晚她来的时候,他还在输液,而此刻头顶的输液瓶已经空了。
看来他真的没事,叶清歌彻底松了口去。
“清歌,我饿了。”席墨枭嗓音带着浓浓的眷音,有些撒娇的成分。
叶清歌不觉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见他嘴角温柔的向上弯了起来,像个刚坠入爱河的大男孩。
“你想吃什么?”她问,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席墨枭的脸突然变得苦兮兮的,像是在抱怨:“我已经三年没吃过你做的面了。”
清歌很会煮面,每次碗里放着牛肉鸡蛋青菜的面,他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后来她离开后,他不是没有自己尝试着做过,可是不是煮糊了就是黏在一起,根本没法下嘴。
何怜荔几次撞见他自己煮面吃,不忍心亲自下厨,他也吃得食不知味。
“老婆下的面最好吃了。”他轻笑。
那一句老婆,让叶清歌心里一阵阵心悸,心动的同时,还有一些心慌和不知所措。
她和他,其实还算不上夫妻。
见她眼底的光暗淡下来,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席墨枭慌了,忙抱紧她:“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好。”
为了追求完美,他故意推迟了领证时间,却不想因此犯下大错。
爱她,哪一天不是最好的时间?是他当年的思想太狭隘了。
没有她的这些年,他悔恨得要死,早知道,他从见她的第一面,就应该带她去民政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