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身体好了,她也有爸爸,有祖母,有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小朋友天天陪在她的身边,她比我幸福多了。只是,我快要把她这么多的幸福给剥夺走了。”
“妈,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很心胸狭隘?我终于体会到,当年爸爸那么爱你,你还是每天查他手机的感受了。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想要和我结婚,想要给孩子一个幸福完整的家。但是我接受不了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他对那个女人很好,好到让我自卑,好到让我生出错觉,以为他真的只是为了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而不得不娶我的。”
“爸妈,你们说我该怎么办?继续这样没有灵魂的跟他过下去,每天都让自己沉浸在怀疑和纠结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还是试一试离开他?”
“美美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他,也许我这一生都回不来他身边了,也许我会后悔,也许……”
她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得泣不成声。
山上的风如席墨枭所言的,很大也很冷,即便席墨枭将身上的外衣留给了她,她还是感觉到身体一点点的不舒服了起来。
脑门有些发烫,可能是昨天喝了些酒,今天又吹了些冷风的缘故。
一个人,就像自言自语似的,在爸妈的坟前说了很久的话,全然不知身后何时站了个高大的男人。
等她意识到时间有些久了,席墨枭可能会找上来时,她才停下了述说,慢慢的站了起来。
膝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许久,站起来时有些血液不通,她活动了一下腿脚,转身,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男人很高大,身体结实有力,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如果他身上没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的话,叶清歌可能会把他当成席墨枭。
猛地抬头望去,男人邪魅的笑着,眼睛里尽是桃花般的光泽,声音也很悦耳好听:“怎么,这么久不见,还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是滕野君,名字听起来像是日本人,但实际上是跟她一样血统的中国人,只是他姓滕,野君才是他的名字。
人如其名,他长得高大而狂野,几年前她还在国外上学时,他还一直追求过她,只是追求未果的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叶清歌赶紧后退了一步,手指向他。
滕野君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痞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想问我,我来坟山做什么对吧?”
叶清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可任凭她怎么抽都抽不回来,男人力气太大,而且他是故意的!
“放开!谁有兴趣听你那些无聊的理由!”叶清歌故意说道。
滕野君目光闪了闪,脸色冷沉了下来,将她的手松开了。
身体侧开了一些,他望向天边苍白的一绺白云,嗓音带着些许伤感的说道:“我是来看望我妈妈的,她十年前就过世了,出国的这些年,我都没有来看望过她。”
悲伤的情绪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刚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叶清歌,再次被他感染,也不再忍心说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