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枭赶紧将汤碗拿开,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慢点。”
他这样的动作,还有温和的话,让她突然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妈妈还没去世的时候。
那时,每当她生病了,妈妈也是这样时刻的守在她的床头,给她喝水喂药,轻言软语的哄她吃饭,那些熨贴心灵的话,还尤在耳畔。
往事袭上心头,叶清歌鼻子忽然酸涩,她故意埋着头,好让自己的情绪收敛一些。
“吃点东西吧。”席墨枭抬起家里佣人专门给她做的饭菜,饭菜都很清淡,适合在她养伤期间吃。
叶清歌没有推拒,一如既往的这样小口小口的任由他喂着自己。
晚上,她因为疼痛,睡得很早,席墨枭洗了澡后,就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血骨。
好想在她耳边说些情话,想告诉她,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是他不好,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孩子,是他忽略了她,他对不起她和孩子。
席墨枭闭着眼,脸上的悲伤被他平静的脸色掩盖。
有时候,一个人的不排斥,不代表她接受和原谅了你,而是无奈,是没有灵魂的妥协。
他想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更是她的灵魂,可她的无奈的妥协,却像是一种无言的悲哀,重重的撞击在他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
果果今天被吓得不轻,先是在山上,后来是因为叶清歌,到了晚上,她不敢一个人睡,便悄悄钻进了叶清歌他们的房间。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踮起脚尖,悄悄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然不管她多小心,席墨枭还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他没动,就像睡着了一样,直到某个小宝宝靠近了床,正要脱鞋爬上来,就被席墨枭给捉住:“你来这儿做什么?”
果果被吓了一跳,见是爸爸,忙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爸爸,小声点!”
席墨枭觉得好笑,明明偷偷摸摸的人是她,怎么搞得好像是他见不得人似的。
“别吵醒妈咪。”果果小声的说着,小腿倔强的往床上爬。
“回你的房间去。”席墨枭拦住了她,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果果眼露哀求,双手合十放在身前:“爸爸,果果一个人害怕,你就让我和妈咪睡在一起好吗?”
席墨枭半点情面都不给:“不行,她是我老婆,她就应该跟我睡在一起!你是小孩子,你自己回房间去。”
果果撅起嘴,两条青青的小眉毛一皱,突然将脚放了下去。
席墨枭以为她妥协了,恻隐之心刚刚生起来,某个宝宝直接绕到床的另一头,从那边爬上去。
哼,你不让我从那边上去,那我就从妈咪这边上,你要是敢再把我赶下去,惊扰到了妈咪,可别怪我!
果果边往上爬,还边得意的朝席墨枭抖了抖眉头。
席墨枭:“……”
这是他那文静可爱的女儿吗?怎么突然间的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