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声音还是不急不躁，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欣慰，“果果今天在幼儿园和家里开不开心？有没有调皮给祖母她们惹麻烦？”
果果撅起小嘴，她才不是个惹祸精呢！
“我没有，果果可乖了呢！”为了证明自己很乖，果果眼珠转了转，道，“爸爸，果果今晚是自己洗的澡澡哦，没有让祖母和奶奶帮忙，祖母还一直夸果果长大懂事了呢！”
“嗯，会自己洗澡了，我们的果果确实长大了，是个小女生了。”席墨枭勾唇，欣慰的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这几年，清歌从怀上她，到将她养得这么大这么好，他一刻都没有参与过，那种陪伴的缺失，最后凝结成一种遗憾，让他自责的同时，也更多的是无奈。
电话里，小女儿的声音又娇滴滴的响起：“爸爸，你跟妈咪今晚住在别墅吗？”
席墨枭点头，回头看了眼病床上已经睡着的清歌，许是太疼了，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脸上的气色依旧没有好转。
“嗯，果果听话，今晚乖乖睡，明天爸爸带妈咪回家。”席墨枭安慰她。
果果从小跟在叶清歌身边，母女俩相依为命，几乎没怎么分开过，所以这一两天的分别，让小女儿心里产生不舍和依恋，他能理解，同时也很心疼。
脑海里不禁想，如果果果从小生活在他身边，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舍不得离开他，走哪儿都想黏着他？
席墨枭低头笑了笑，眉眼间都是做父亲的温和与慈软。
“嗯，放心吧爸爸，果果一直很听话，不过……”她欲言又止，小脑袋里，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席墨枭含笑静默而待。
“爸爸，明天我们可以出去旅行了吗？你不是说过，会带果果和妈咪出去旅行吗？”小孩子心里记着一件事，是很难忘掉的。
要不是那天有事，他也不会临时把果果交给姚升送回家，说不定他们现在一家三口已经坐在海滩上晒月光了！
席墨枭静默了一瞬，开口无奈道：“抱歉，明天……可能不行。”
清歌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让她回家休息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他怎可能又让她去车里颠簸。
“再等等吧，你妈咪明天回回来，最近这段日子都会住在家里陪你。”席墨枭道。
“妈咪不工作了吗？”果果问，小小的心灵也会有些敏感，“妈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怎么了？”
尽管声音很平缓，但依旧掩藏不住孩子心里的焦急和担忧，席墨枭皱眉，没想到果果这样聪明，这样都能察觉出不对劲。
“放心。”席墨枭像是在跟一个小大人说话，语气也严肃了些，“你妈咪很好，不要瞎想，乖乖睡觉。”
果果不舍的‘哦’了声，跟席墨枭说了声晚安后，自己乖乖地将手机挂断了。
席墨枭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眼里浸出一抹柔和，然后转身回到病房。
娇俏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呼吸轻缓绵长，清秀的眉眼间，隐隐夹着一丝不安和痛楚。
席墨枭心疼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她的眉心额角，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打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