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三自刚刚被父兄训了之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像只瘟鸡一样,感觉今天好丢人。
而现在这一幕,立即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了。
他指着苏晓棠怒斥,“晓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打几个肯定就好了吗?老六怎么还一动不动的?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趁机打老六一顿?”
“我要是想打他,完全用不着费这么多力气,那天在我家院子里,我完全可以打的他死去活来。”苏晓棠冷着脸答道。
她下针之后,最多五分钟邵老六的力气就会恢复,只是还不能走路而已,因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这需要恢复一下。
现在已过五分钟,邵老六的力气应该已恢复,可他却说没有,就是为了让她在人前丢脸,顺便还以赖掉出诊费。
当然,至于打他的那三下,她还真是故意打的,先前在屋里他无声说的三个字并不是‘谢谢你’,而是‘死丫头’。
他以为他不发声,她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跟顾远说过唇语的,远距离和复杂的不敢说,这么近距离,又只有三个字的她还是能看明白。
要不是担心他被活活饿死,她今天还不会出手治她。
他这种人,真是死都不会悔改的。
邵老三冷笑一声,再次反问,“既然你不是故意打他,那老六现在怎么还没好呢?不是说你看病的技术很厉害吗?”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把柄,他哪能轻易放过。
见他咄咄逼人,好像不将她逼入绝路不罢休的样子,苏晓棠不由讽笑一声,“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时你发病就不该救你。我今天答应来给邵六叔看病,本就是一番好意,就算我治不好又怎样?
医生给病人治病,只是尽他最大的能力去救治,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们都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但任何医生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一定能治好所有病人。
王先生没治好时,你敢质问他吗?县医院的医生治不好时,你敢质问吗?你不敢!说到底,你敢这么对我的原因就是认为我好欺负。”
顾远起身走到苏晓棠身旁,看邵老三的眼神寒冷如冰,“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