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小菊的眼角的泪无声的流下来,只教范仲渊无奈无奈的长叹一声。
“小菊,你是明白的。”范仲渊留下这句别有用意的话后,便推开了紧闭的门。
满院子的喜庆,只教他身形一顿。
突然,身后的力道扯着他,
回头的刹那,一对明晃晃的龙凤对镯,甚是扎眼!
这不是......
就在他愣神之际,小菊哭诉道:“三少爷,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范仲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您,”小菊顿了一顿,“可是......您一走,明日一早,府里的丫头、婆子,定会嚼舌头。”
曾经她便是嚼舌头中的一员,直到三少爷离开,不用等明日,她自己都能脑补一大堆闲言碎语。
她又祈求道:“求三少爷您留下,就如从前我侍候您汤药的那般。”
从前,三少爷病重时,小菊自是近身侍候。
可那时,与眼前却不一般!
如今,范仲渊怎么还能再将她当成侍候人的小丫头?
自然不能!
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
明日一早,闲言碎语满天飞,他也不惧!
可有一样东西,他得先问清楚。
这时,范仲渊示意小菊先起来。
“三少爷,您不点头,我就跪着不起。”
“任性!”范仲渊甩下这一句,便自顾自地的回到椅子上,又坐下来。
随后,小菊轻轻的挪回到原来的位置,对他对坐。
而范仲渊直奔主题,“你手腕上的龙凤对镯,哪来的?”
闻言,小菊托起手臂,悬在半空,低声道:“这是老太太送的嫁妆。”话落,她的脸上已是羞红一片。
“老太太送的?”
小菊点了点头,悬在半空的手臂,并没有收回来。
这幅样子,只教范仲渊的脑海彷如放电影般,忆起二姨娘临终时的遗言。
当二姨娘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来了数位郎中已是众口一词。
即便,范仲渊再不愿接受眼前的现实,也不能令二姨娘起死回生。
待众郎中全部退出去后,他忍着泪,推门而进。
二姨娘淡淡的笑了笑,“仲渊,母亲走了,定要照顾好妹妹。”这里的妹妹自是指的七小姐。
范仲渊点头。
二姨娘又交代了一番,示意他日后以老太太为重,凡事都要与老太太商量。
范仲渊点头如捣蒜。
“仲渊啊,你别怪母亲偏心,把家当都留给你妹妹做嫁妆。”她喘了一口气,“她一个姑娘,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在婆家怎么能立住脚跟?”
“母亲,您放心,七妹还有我。”范仲渊保证道。
二姨娘点了点头,好似已知命数,突然拉着他的手说道:“等你娶妻生子,一定要带着她们来我坟前上一柱清香,我便知晓了。”
“母亲,您胡说什么?”范仲渊赶忙回道。
此时,二姨娘的笑容彷如寒冬腊月里盛开的梅花,清冷孤傲的姿色,甚是好看!
不待范仲渊答应,便香消玉损!
这幅样子,只教范仲渊悔恨不已!
哪怕违心,他也要答应,定会娶亲生子,带上她们去给母亲上一柱清香。
如今,往事历历在目,也唯有睹物思人!
七妹下落不明,在他心里正式太太的位子,早就给予了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