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隐患,只有召开之时,才会知晓!
想到此,范仲白心想,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尽力而为!
这时,白灵柔声的唤了一句‘四哥’将浓浓的心疼之意,毫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
而时间却并没有留给两人温存的机会。
等待范仲白的难题,越发的严峻!
未免节外生枝,直到他通知完最后一位族人,才派人去大姨娘的院子里寻二少爷。
谁成想,早已是人去楼空,连个动静都没有。
据大姨娘院子里的丫头禀报,昨夜下值前还见到大姨娘和二少爷。
今天上值,她只顾着忙手里的活计,根本没有留意到主子们的动静。
谁能想到自家主子却早已不知去向!
可屋里的摆设,大姨娘的贴身饰物,全都在,也不像逃跑的样子啊?
难道,主子们跑得太急,只带了些金银细软,为的就是躲避众人的眼睛,以免走露消息。
为此,范仲白将全部的可用之人都指派了出去,依旧没有寻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他赶忙将现况报给三哥,以便两兄弟及时应对。
一向病入膏肓的范仲渊,这时却彷如一根主心骨,引着他一路朝前。
范仲渊示意开宗祠已是迫在眉睫,必须按照原计划推进。
先将老太太救出来,再从长计议!
他笃定,二哥和大姨娘,无非是藏起来,等风声一过,根本不用多废力气,他们自会跳出来。
而二少爷,一向遇事最会逃避,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舍得清吟书寓,那座销金窟。
清吟书寓的买卖,能够支撑他享尽一生荣华富贵,说抛掉就抛掉,那他也就不是范仲岐了?
他们也只能不动声色的先将消息瞒下来。
而早在范仲白回来时,指派出去的另一队人马,也已经回来了。
范仲白赶紧安排了一番,这才离去。
为了安全起见,他才到范仲渊的院子便将小菊指使了过去,为的就是与独留院中的白灵做个伴。
随着门开,小菊心下一惊,“四少奶奶,你这是要去哪?”话落,她赶忙上前阻拦,“四少爷,特地吩咐了,今天的事情,女眷不宜出面。”
而话中之意,男人在前面打拼,做女人的守好大后方,安心等待凯旋归来的男人便好。
可四少奶奶这幅样子,着实令她心急。
白灵扶掉胳膊上的手,“小菊,你随我一起去。”
闻言,小菊呆愣了片刻,忽地瞪大了眼,“四少奶奶,你不能去,我也不会陪你去。”语气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时,白灵深吸了一口气,“小菊,你知道我要去哪?”
闻言,小菊食指虚点着下巴,刚才的自信满满,刹那间消失在一片迷茫中。
“难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的疑虑。
即便如此,她也毫无退让之意。
白灵轻叹一声,“我不去祠堂!”
“不去?”
白灵点头。
而小菊才将悬起的心放进肚子里,却又提了起来,“四少奶奶,你到底要去哪?”
就在她等待之际,白灵早已越过她,丢下一句别有用意的话,“随我来。”
这一句彷如咒语,小菊脚下没有一丝迟疑的跟上去。
片刻之后,积满厚重灰尘的大门被推开,顿时飞扬而起,呛得主仆二人连咳不止。
小菊挥了挥手,拍打着漫天飞舞的灰尘,“四少奶奶,咱们来这干嘛啊?”
“祈福!”话落,便恭敬的跪拜在白玉观音前,口中念念有词。
小菊只好住了声,收起满腹的疑惑,如白灵一般跪倒在白玉观音前,诚心祈求。
佛堂之地最是洗涤人心中的烦恼。
当范仲白离开时,她极目远眺多时,仍旧悬着心。
无论她如何安慰自己,终是放不下。
而她此时的感受,仿似母亲离去时那般,揪扯着乱了心。
乱了心......
她兀自的笑了笑。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片清静之地。
只有这里,才是最该投奔之处。
简单收拾了一番,便直奔往日最熟悉的地方。
不巧,却被小菊阻拦,也只好带着她一同前去。
清静之地,比在屋里牵肠挂肚的守着,不知好上几倍?
与此同时,范氏祠堂喧闹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