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确实如梅双枝所讲,兄弟们必不会以命抵命的来梅花寨拼死相救,当年之事,已经让黑山岭领教了梅花寨的真正实力。
现如今,只会先派人来说和,查探消息确实属实,才会从长计议。
从古至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在道上混的没有不懂的。
虽然她梅双枝是个女人,但是也不会坏了这个规矩。
现在黑山岭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自己没存在一般。
难道?
难道兄弟们?
猛然他瞳孔放大,对上梅双枝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切尽在不言里。
这时,梅双枝将二当家已经把黑山岭据为己有的情况如实相告。
刹那间,黑彪魁梧有力的体魄如雪崩山洪一般的垮下去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此时,他的目光复杂而黯淡,这么多年的兄弟原来是这么一副黑心脸面。
他认命般的抬起腿,朝哪阴暗寒湿的路尽头,也是这里唯一的亮光行去。
这是誓死而归。
这是心灰意冷。
这是兄弟倒戈相向的结果。
梅双枝触景生情,反而不似刚才那么强硬了。
毕竟她只是个女人,再强硬的外表也有温柔的一面。
她朝身边的小土匪递了一个眼色。
小土匪心下了然,赶忙拦住黑彪的去路。
黑彪一愣,回头望过来,那眼神里写满了他接受现实的裁决。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玉如意也是二当家经手的吧。”梅双枝并没有放弃追根究底的问询。
这时,黑彪哪还会设防驻线,自是有问必答。
他点头确认。
“这玉如意根本就没有进黑山岭?”梅双枝追问道。
他依然点头。
梅双枝皱眉,“大当家这句话本不该问,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希望大当家指点一二。”
黑彪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梅寨主,你问便是。”
“这档子买卖,都是二当家经手的,那么接头人是谁?您也不知道吗?”她又顿了一顿,“你们是怎么销货的呢?”
这本是各个山头最绝密的事情,哪怕他们干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行当,但是不暴露主家是道上打不破的规矩。
现如今,他还有必要守口如瓶吗?
那个二当家,自是不值得他如此相待,所以他向开了水闸一般。
只要梅双枝问的,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是说,这接头人是河口县赌坊里面的人?”
黑彪点头。
“那赌坊为什么会抢范家的传家之宝呢?而且还把他们家的四少奶奶抢走了?”
黑彪略微为难的神色一闪而过,“梅寨主,收钱办事,只要合道上的规矩,我自是不会问主家为何会如此做?”
他又说道:“只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其他的一概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