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京城新贵花总督的花府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一派喜气。
世人百姓皆传,花总督极其喜爱这准夫人,成婚当天为其铺了十里红妆。
花寒的确是以十里红妆迎娶的容几,这天因为花寒现在的地位,除了与他交好的那些人,朝堂之上有些地位的也几乎全来了。
一时间,花府热闹非常。
白逢苏与谢聆一同位于上座,因为太过开心,有些微醺了的谢聆又偷偷喝了几杯酒,彻底醉了。
谢聆扯了扯白逢苏的袖子,正在接受冯品悦敬酒的白逢苏偏头看他。
谢聆嘟嘟囔囔:“你不准和他喝酒,你都不和我喝酒。”
冯品悦:“……”
白逢苏拉过谢聆的手,说话的同时给了冯品悦一记刀眼。
“不是不和,是不准。喝醉了?”
冯品悦摸了摸鼻子自觉的走了。
谢聆摇了摇头,结巴道:“没……没醉。”
喝醉了的谢聆实在是太软、太可爱了,白逢苏没办法怪他。
白逢苏放下酒杯将人拥入怀里,低声细语:“怎么喝了这么多?”
谢聆用脸蹭了蹭白逢苏的,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今天开心嘛!容几成婚了,我真的好开心啊,君心不开心吗?”
白逢苏无奈笑起,“当然开心。”
“嘿嘿。”谢聆身体软软的,还是白逢苏搂他的时候用了些力气,他才没滑落下去。
谢聆突然推了下白逢苏,“花寒呢?我要找花寒。”
花寒?好了,白逢苏开始吃醋了,但他仍是小心翼翼的护着谢聆,只是语气有些重了:“找他干嘛?”
谢聆凑上前亲了亲白逢苏的唇,笑得傻气:“让他好好的对容几啊!”
白逢苏的醋意被谢聆的一个吻消灭了,他温柔的揉了揉谢聆的头,道:“可你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
谢聆满脸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
白逢苏亲了亲谢聆的侧脸,笑:“怎么,不信我?”
谢聆甩了甩头,他红着耳朵,凑到白逢苏耳边,小声道:“你帮我去和花寒说一声呗,就说容几还小,他们还不能洞房的。”
白逢苏笑出声来,他将谢聆打横抱起,低哄:“花寒知道分寸,小聆醉了,我们先回去成不成?”
谢聆窝在白逢苏怀里,任由白逢苏抱着自己往府门走,问:“他真的有分寸?”
白逢苏应着:“有。”
白逢苏是没有敷衍谢聆的意思的,花寒的确有分寸。
马上就要去江南了,成婚是花寒将容几绑在自己身边的一种方式,他要将容几放在身边,慢慢的养,养到容几长大,养到能够生米煮成熟饭,养到他们一起白了头。
冯品悦离开后就去找了杜栖,他找到杜栖时,杜栖正在与冯仁喝酒。
杜栖酒量不行,脸已经红完了。
冯品悦怕自己父亲为难杜栖,立刻冲了上去夺过了杜栖手里的酒杯。
杜栖晃了晃脑袋,抬头对冯品悦露出一个笑,那个笑实在是太过好看,一下击中了冯品悦的心。
冯品悦看傻了,他维持着夺酒杯的动作一动不动。
冯仁冷哼一声:“怎么?看傻了?准备何时把我儿媳妇娶回家啊?”
冯品悦一愣,慢慢回头,他不可置信的道:“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