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唔……”我微微挣扎了下,他灵巧的舌尖撬开我的齿间,将凉飕飕的果冻灌给我,我只得被迫吞咽。
良久,我才被放过。
“咳咳,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我擦了擦嘴,愤愤不平道。
他随手化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又开始在我手腕和胳膊上来回摸索,见我躲躲闪闪的。他又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妥协道:“在我保持上清之体时,能够吸收天地灵气,将其淬炼成精华……你在山谷中遇到我时……便是喝了我的……精华。”
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曾经划破他的树皮时,喝到的东西。
“可是那时我明明喝到的是像水一样的树液。”
他闻言立马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将头也埋在膝盖里挫败道:“娘子,你能不能别说了。”
“怎么了?”我好迷茫。
他抬起头,看向我,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始长篇大论:“上古时期,白木一族的精华还有别的用途。”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两棵离得近的树融合彼此的第一滴精华,滴落在地,便可…..催生新的树苗。”
我怔了怔,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面上却十分淡定道:“那你的呢?”
他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看着我道:“被你喝了。”
我脑中空白,缓缓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问他:“那我会生小树苗吗?”
他握住我的手腕,十分专业地切了脉,然后道:“应该不会,不过还有别的办法。”
“噢。”
良久,我们相对无言,凝滞的空气中,仍然只有虫鸣。
“以后还是不要提这件事了。”我提议道。
他点点头:“好。”
又是无言的安静。
“那腿上这劳什子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我率先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别的原因。”他的头越埋越低,“它好像是受了我的影响,本来应该只是段被炼为法器的木头,靠近我后……才,活过来。”
“也就是说,你满脑子就装着这些龌龊心思?”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他心虚得头已经没法再埋更低了。
吱吱呀呀的虫鸣又响起,他挥手打过一道流光,声音没了。
空气寂静,连一丝穿过树叶的微风也无。
天上的星河倒是愈发夺目。
“娘子。”
“嗯?”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忽然幽幽道:“当时你先是划破了我的树干,又用力抱着我,在我身上舔舐,一开始你好像有些发烧,所以舌头很烫……你也知道,我,我最受不得热。”
“好了,别再说了……”现在换我难以冷静。
他又道:“你用力地在我的伤口处把精华吸出来,后来似是不解气,竟又划我一刀,继续用唇舌在我身上舔舐,将我的精华都吸干殆尽……最后,还抱住我的根……”
“好了,别说了。”我揉了揉眉心,脑中混乱,“我知道我错了。”
“然后你将我吃干抹净,便离开了。”
我脑中凌乱,宽慰他:“我若知道你是棵这么厉害的木头,定将你好好供起来,是绝对绝对不敢亵渎的。”
“可是你不仅吃了,还又吸又舔……”
“……我真的已经知道错误了,比往日更加清楚明白地知道了……”
他愈发得寸进尺,语气也愈发幽怨:“我当时只是想在凡间晒太阳,怕误伤生灵,才施法将自己困在本体中,谁知……竟遭此劫。”
我仰天长叹。
他继续道:“后来我为娘子筑梦,折一枝本体种在自己院中,为得便是在你十三岁时再以原身救你……娘子果真又划了我一模一样的两刀。”
说着说着,他忽然解开领口,给我看他的胸膛,原本白皙光滑的胸口中央,有了两道凸起的刀痕。
我的心情愈发复杂,既想说他怎么如此矫情,又因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而思维混乱。
只好讪讪道:“不是都说了嘛我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又道:“可是如此这般,娘子到最后,还是不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