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哧啦”的声音在夜空之中,如首天赖之音,那般动听地刺激着丁长林,他忘掉了恶梦,忘掉了齐莉莉给他戴的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更忘掉了姚贵芳的无耻和厚脸皮。
丁长林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愿望,醉死在文思语的梦乡之中,和她一起入天堂。
去他妈的杀手,去他妈的信件,去他妈的梁国富,丁长林只想和这个女人共坠爱河,哪怕明天就粉身碎骨。
丁长林越战越勇,刺进去的匕首似乎遇到了障碍,他一愣,接着加大了力量,哗啦啦挺进着,随着文思语的一声“痛啊”,丁长林已经不管不顾地冲破了一切,呼啸而来,任由激情的种子肆意飞洒,扎根于文思语肥沃的大地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汗的丁长林趴在了文思语身上,文思语却推开了他,抓起地板上的睡裙,捂住该捂住的地方,冲进了卧室。
床单上丝丝血迹散落,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那般艳美地撞击着丁长林的眼睛,他整个人猛地打了一个惊颤,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没想到文思语是第一次,更没想到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丁长林冲到了卧室门口,推了推门,里面显然已经反锁了。
“思语,对不起,思语,你原谅我吧。”丁长林一边敲边一边说着。
里面死寂般沉静,丁长林很是害怕,继续说道:“思语,我错了,我,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好吗?我们明天就去登记,我们后天就结婚好吗?”
文思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滑落着,她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就这样被攻破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恨丁长林,可他刚刚那么凶猛地侵袭她时,她分明没有一点反感,只是清醒之后,她却是如此地难过,她搞不懂,她是恨他,怨他,还是恨自己,怨自己。
卧室外,丁长林还在苦苦地求着她,可她不想开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天一亮,她又该如何面对齐莉莉。
“你走吧,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文思语哭泣地冲着卧室门外的丁长林说着。
“你就这么恨我吗?”丁长林固执地问道。
卧室里又是死一般地沉静,丁长林无论再说什么,文思语没再接一句话。
丁长林好无奈,他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呢,他伤害了对他最真心和贴心的女人,他好恨自己。
天色微微地亮了起来,文思语卧室里的门纹丝不动着,丁长林穿好衣服,一步一回头地看着那间紧闭的门,直到他拉开了文思语家的大门,那道门也没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