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芊荀这样敷衍的回答,嬴景初显然是不满意的,并非对她有多少责备,只是心疼她这样不懂爱惜自己不懂保护自己。
“别动!”嬴景初命令道,然后翻出药箱来,亲自为黎芊荀处理伤口。
嬴景初的动作一直很小心,深怕再给黎芊荀造成新的疼痛。
然而,不论他多小心,这样的伤口处理起来,难免还是会疼,若是寻常女人大概早已支撑不住尖叫了出声,然而黎芊荀却隐忍着,咬紧了牙关,除了偶尔倒吸两口凉气外,根本就连哼都不会哼一声。
黎芊荀越是这样,就越是叫嬴景初感到难过。
“如果疼,就喊出来好吗?”嬴景初好不容易为黎芊荀止了血,可是他很清楚,刚上了药的伤口,会让她承受更加惨烈的疼痛。
然而黎芊荀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不疼!”
嬴景初的心跟着颤了颤,“为什么?”
“我说了不知道啊!”黎芊荀微微有些不耐烦,“不就是受个伤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又不是没受过伤,以前也没见你……”黎芊荀显然还没感受到嬴景初心中的那份沉痛,不待黎芊荀说完,嬴景初突然一把拥住了黎芊荀,“为什么不喊出来?”
“啊?”黎芊荀有些后知后觉,“喊什么,为什么要喊出来?”
“你怎么会不疼?”
“我……”
她疼,她当然会疼,她怎么会不疼,可是她不会喊。
仿佛早已形成了习惯,不论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懦弱的表现。
这不是她的天性,可却因为前世诸多非人的训练将它变成了她的天性。
黎芊荀没再说话,眼眶里分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却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哭的,可分明,早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掉过眼泪了。
嬴景初抓着崭新纱布的手仍在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绕过黎芊荀的胸口一直覆到后背的伤口处,直至确信那伤口不会再出血了,才稍稍安了心。
待做完这一切后,嬴景初竟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视线不自觉转向黎芊荀的胸口,虽然适才,他早已看过了一切……
黎芊荀意识到了那道“危险”的目光,连忙伸手抱胸,但显然,为时已晚。
念着黎芊荀受着伤,他或许做不了什么,但讨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嬴景初不由分说地将黎芊荀大横抱起,小心轻放到床榻上,一只手垫着她的伤口处,而后,欺身而上
黎芊荀吓坏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嬴景初,“你,你要干什么?啊喂,我还受着伤……”
“不影响的!”嬴景初俯身下来,黎芊荀惊呼出声,而下一秒,嘴巴便被嬴景初给堵上了……
完了完了,黎芊荀心下挣扎,这头饿狼是饿了多久,这么迫不及待,这次难道真的逃不掉了吗?
然而,嬴景初到底还算是个有担当的人,不过是向她索了个吻而已,这一夜,嬴景初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黎芊荀的后背,生怕她夜里翻身会动到自己伤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