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她沉沦的迷药,是掀翻她堤防的洪水。
她忍不住的,不然当年的第一次,不会是她主动。
“刚才,一共是二十一次堂嫂,二十七次百年好合,十七次天生一对,哦,对了,还有十二次早生贵子。”
程惟知咬着她的耳垂,牙尖刺痛她,一字一句钻进她的耳蜗。
叶青的心在颤抖,身体却僵硬。
他嗅着她的发丝,把吻落在耳后的软肉上。
难忍难耐难受,她紧紧咬着下唇,一直咬到殷红的血渗出。
程惟知拨开她紧咬的下唇,冰凉的指尖蹭上湿淋淋的一抹鲜红,“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自问自答,无须叶青:“我想让他们都来看看。”他撬开了她的唇关,灵活如蛇。
最熟悉的交融,最渴求的互换。
在灵魂被吞噬前,叶青用最后的清醒咬了他的舌尖,“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抓住他按在腰窝的手甩开,膝盖折起顶他,“快起来!”
程惟知的手按在她纤细的关节上,“把我顶废了你怎么办?”
“再找!”
“你敢!”
程惟知大手沿着膝盖向上,叶青双眸暗了下,企图合拢膝盖。
“打开。”他凝视她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命令她,“打开。”
手霸道而蛮横地加了力。
她拗不过他,又不敢弄出动静。
“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唇落在她下巴尖上,“你说呢。”
她用气声说:“二十一加二十七加十七加十二,还有没有?一次性加清楚。”
“你什么意思?”
她手勾到床头柜,把没有信号如同砖块的手机打开,调出计时器。
“一共77,我再送你13。”
她调出了个一分半的倒计时,按下了开始,按着程惟知的后脑,吻了上去。
他没有拒绝,收拢了手,甚至沿着香云纱旗袍的下摆上浮。
这刻,叶青突然想起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给你买了个东西。”
这是他入住后的第二周,程惟知递给她一个快递盒,打开竟然是个地面插销。
“别用椅子抵着门了,用这个,我肯定打不开。”
她捧着盒子愣了很久,换来程惟知的一个笑。
“快睡吧,明天别赖床,回头又迟到。”/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伦敦的他,同一屋檐下,他懂避嫌,懂尊重。
他是温柔的,是小心的,是绅士的。他做不出现在的事情。
暴风雨的摧残里,叶子上下飘零,直至被撕成碎片。
············
手机的计时器无声倒流,一分半、九十秒,飞快地就过去了。
到点,手机震动个不停。
提醒叶青到此为止。
可程惟知不肯,他怀着重逢的思念,热烈的索取,索取她的感情、她的回应,也期待她的沉沦。
最后,嘴角受伤,程惟知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
“那么狠?”
已经两次了,每次见到她,自己好像总要受点伤。
她面无表情,把手机举在脸前,“计时时间已经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
似乎是要求,又带了点“撒娇”:“你看看,我又破相回,帮我看看伤的严重吗?”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角,也咬破了他的,正好对称。
一报还一报的感觉。
“程惟知不会这么对我的。”她语气生冷,尽管身体灼热,“你不是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