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殿的人已经在这里,在宗门唯一有执法权,有权利都动手的只有刑殿成员,他们的到来代表着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在他们面前有任何小动作,否则只会加重罪名。
瞿英珺笑道:“这片灵米产量如何,灵米又是去向何方,是谁作祟,我们一看便知。”
她将留影石抛给了刑殿长老。
在所有人目光下,留影石直接播放到昨晚那一幕。
众人看到在月光下,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到灵田,先是弯腰查看灵米,过了会儿他大手一挥,那些灵米拔地而起消失不见,很显然被他收走装在储物戒中。
做好这一切后,黑影四处张望了下,直接飞走,只留下光秃秃一片的灵田。
看到这里,有人嘀咕说这有什么用啊?人脸都没看清就跑了,怎么抓人?
未料到,画面继续播放下去,黑影又回来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黑色肥料装走,抬眸的瞬间,脸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清晰无比。
有人惊呼:“是外门田长老!”
“田长老上月刚刚突破元婴期,听说正在竞争内门长老的位置,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一时间众人将目光看向外门大师姐,田长老是她爹!
田大师姐目光闪烁,强辩道:“胡说,那不是我爹,一定是有人伪装成我爹故意陷害我们!”
瞿英珺将画面调到前一天,那时灵米已经成熟,还未摘取,沉甸甸地绿油油一片,众人仔细看了下,发现对比以往的确看上去灵米多了很多,且长势极好,比普通灵米高又浓密。
有长期领了灵米任务,跟灵植灵米打交道的弟子说道:“怪哉!这完全像是变异了一个品种,平时灵米不长这样的啊,而且那些灵米绝对不止多一倍。我这次负责佘长老的灵田,他地里的灵米连这个一半都没有。”
瞿英珺看向刑殿长老:“灵米是要交给宗门的,属于宗门财物,有人盗取该当何罪?”
刑殿长老道:“若查实后,可依据宗门规定,以偷盗之物价值定夺,严重者将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并收回所盗之物。”
“有人陷害同门,又该如何?”
“陷害同门者罚黑崖思过百日。”
这一问一答间,气氛逐渐凝重。
忽而有人惊声喊道:“她不见了!”
瞿英珺等人看过去,那个与她对赌的田大师姐不知何时已经跑了。
随后一行人追至外门,田长老父女俩所住地方,这里同样空空如也,显然连同田长老在内,父女俩皆已跑路。
偷盗大片灵米价值贵重,按照方才刑殿长老所说,父女二人必定一废一黑崖思过的下场,干脆都跑了。
虽然逃跑无异于背叛宗门,但是与惩罚也微不足道了。
众弟子提议道:“我们分开去找,他们刚跑已经也跑不远。”
“一个元婴大能带着一个筑基期跑,一日千里,我敢打赌现在已经离宗门很远了。搞不好到哪个深山老林躲着,咱们怎么找?”
“没想到田长老父女二人竟是这种人,还好没让他当上内门长老。”
然而与众弟子嫉恶如仇,执着惩罚二人相比,刑殿长老等年长者却想得更深。
他们意识到此时更重要的是灵肥。
那灵肥种出来的灵米似乎产生了变异,还被叛逃宗门的田长老带走,甚至他还抓走了一把灵肥,原本这是只属于天元宗的灵肥,一旦外传出去,被其他宗门知晓,会有什么后果?
刑殿长老当机立断,下了通缉令,要求全宗门弟子见到二人务必及时通报,另外发布了门内悬赏任务,以极高的代价作为奖励,要求将二人捉回来,必要时可直接杀了,带回储物戒就行。
同时在场的弟子们都被下了封口令,对于近日有关灵米一事暂且保密不可外传。
然而田长老父女所作之事却不必替他们隐瞒,很快传了出去。
赌约瞿英珺赢了,田师姐怕输指使她那个元婴期的父亲把灵米全都拔走了,还倒打一耙死不认账,说瞿英珺陷害她。
【后面刑殿的人出现了,留影石记录下一切真相大白,她趁着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跑了。】
【这个瞿师叔可真聪明啊,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留影石还有这个作用呢?看来得多备几颗在身上。】
【她可不光聪明,你们想想看,灵米……额。】
【灵米如何?】
【没什么。】
哪怕不能说,很多聪明人也猜到了,既然赌约瞿英珺胜利了,那必定代表着她的灵肥绝对非同小可,就算不如龙龟土,一定也差不远。
这事门内弟子一致默契地保持缄默,不多言谈,等上头让说了,再去外面炫耀,岂不更爽?
瞿英珺回去时才发现师兄不见了。
不过当晚,人就回来了,提着一个人,丢在刑殿门口。
瞿英珺跑去看,那人正是田长老。
终南冷着脸道:“另一个不见了。”在眼皮子底下让一个小小的筑基跑了,这对一位化神大能来说是何等的羞辱。
不光让她跑了,连田长老身上的储物戒中也找不到那批灵米。
据田长老交代,他为了争取时间让闺女逃跑,找了个筑基期的散修冒充以吸引注意力,而他所盗取的灵米灵肥那个储物戒老早交给闺女,希望能用这个为筹码,若不小心被抓住了还能换取一条生路。
黑崖何等可怕,那里无任何活物无灵气,飓风烈火蚀骨刮魂,环境恶劣至极,哪怕金丹元婴都不愿多待,小小的筑基期在里面待一百天恐怕命都没了。
田长老在被抓来时已经被废了筋脉,此时交代完事情,被刑殿弟子拖走。
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