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从容坐到令嘉对案,道:“我见王妃对着这碗姜汤似是有些垂涎,所以正想着着干脆把这碗姜汤让给王妃算了。不过顾念这是王妃一片心意,又有些舍不得让,故而正有些犹豫。”
这份可餐的秀色有些噎人啊!
令嘉幽幽道:“殿下,这次我要砸人,砸的就不是轻飘飘的衣袍了。”
萧彻微微一笑,端起碗,将这碗姜汤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
这样的喝汤姿势原是有些粗鲁的,但在他做来却如行云流水,却别有一种优雅韵味。
扫过那两片被汤水润过之后格外的嫣红的薄唇,令嘉目光忽然直了下。
虽然噎人,但看着真的好好吃啊!
“你真的想喝?”这是萧彻诧异的声音。
“额……”
令嘉本来是想用“嗯”做回应的,可惜才发出半个音节,萧彻忽然撑着案几,倾过大半个身来,精准无误地吻住她,把另外那半个孤零零的音节给堵了回去。
令嘉被迫咽回半个音节还不算,还要仰着头承受着他唇舌在她的口中肆虐侵占,以至于她的舌头都只能可怜兮兮地蜷缩起来,躲到一边,就这样对方也不曾心软,而是一意挤占着那最后的一点空间。
就在令嘉的舌头开始发酸时,忽然“啪”的一声传来。
两人陡然间从这吻中清醒过来。
这时,萧彻已是半跪在案几上,大半个身子都越过案几压到了令嘉身上。
也正是他在情迷至极,那只跪在案几上的脚无意地将方才那碗给推出案去,害得那碗粉身碎骨。
真可怜了这青白釉刻忍冬纹碗!
萧彻却不觉它有多可怜,反暗恼这碗实在是碎得太不解风情了。
因为清醒过来的令嘉已经口嚷嚷着“重死了”,开始用力推他。
萧彻心中恼怒不消说,但还是克制住了那点欲.望撑起了身——虽然脸色黑得能滴墨。
与他相反的的是令嘉,粉面飞红,娇艳欲滴。
冷静下来后,令嘉连那被扯开的领襟都顾不上,就先拿了宽袖去擦嘴——方才吻得太过激烈了,口涎都流了出来,情迷时不觉,现下注意到却是羞得要死要活。
可恨萧彻这位罪魁祸首还刻意朝她下巴处摸了摸,说道:“这里也有。”
“下次没我同意,不许亲我。”令嘉恼羞成怒。
“不想我亲你,就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萧彻的语气或可称气急败坏。
两人对视,令嘉杏眸作恼,萧彻凤目含愤。
然,看着看着,两人的目光忽又胶着黏连到一块,气氛再次暧昧起来。
这次,先于情动,萧彻的理智终于发出了预警。
他率先移开目光,待那点热意冷却下来后,他问道:“这些时日,你都不愿同我燕好,为什么?”
令嘉傻眼了。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也太不懂含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傻令嘉,涉及到食色的事,圣人都含蓄不起来。
看这章时,你们会不会觉得令嘉作啊?
不管你们觉不觉得,反正我是一直瞒欣赏女人作的时候的风情——尤其是美女。
可惜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赞同这点。
jj许多小说里,女主稍稍矫情一下,底下就一堆骂“作”的评论,看得我特烦。我就纳闷了,人家作的对象是男主,男主都没发话呢,费得着你们这么替男主义愤填膺嘛?
在我看来,即使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当她对着她男友or老公做的时候,她高扬着下巴的骄傲姿态,都会使她布灵布灵地发光,此刻的她光彩耀眼得就像一个女王。这时所有骂她作的声音,都只显得酸气熏人,然后成为其光彩的点缀。
作的反义词是什么,是贤惠,是安份。
这些词都是传统礼教对女性的要求,但真当这样的女人出现,男人却很难她产生爱意——反正如果我是男的,我绝对不会爱这种乏味的女人。
从这角度去看,我其实一直蛮同情徐志摩的,他是个没责任感的渣男没错,他那原配张幼仪是一个好女人,尤其是在爱无理取闹的陆小曼的对比下。
但真的,好女人——特指符合礼教定义的好女人往往都是不可爱的,对待丈夫像对待神明,千依百顺,不嗔不怒,无波无澜,就像个木偶一样。
这其实并非这些女人的错,明清两朝越发森严的礼教一点一点削去她们的天性,照着这个模子把她们变成这样的木偶。而当模子被拿走后,这些女人却像被驯服了的鹰犬一样,依旧照着这个模子生存——她们甚至试图将这模子重新用到下一代身上。
真是可怕的悲剧啊!
在我看来,作是女人的权利,也是其可爱之处,被作是男人的义务,也是其享受之处。
所以妹子别怕,想作就作吧!作个痛快!
当然小作是情趣,大作是犯傻。
以上,是一个打起正文来特痛苦,说起闲话来特痛快的无良码字工的闲话。
第93章 人之所上
面对无法难以回答的问题,除了用另一个问题去回答之外,你还可以选择模糊概念。
秉持着这一思想,令嘉红着脸,赤着耳,状似羞怯道:“这里是姑祖母的别院,我与殿下在此亲近到底是失礼于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