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如冷笑,“将罪推给前朝余孽确实是妙招,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该出现一下余孽供他砍头了。”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理说正文帝能够干倒先临王登上皇位,是应该有两把刷子的,可是瞧瞧他做的事,先是听信丽贵太妃教唆,和生母产生间隙,甚至放着正宗的国舅家不用,反而宠信庶母家的人,这是是非不分。
再是整整登基快二十年,毫无建树不说,若不是先帝底子打的好,这江山早出乱子了,这是执政能力平常。
还有皇宫,那可是他的地盘,竟然快二十年了,还能让临王府的人在里面发展。
更不要说飞虎军,换了是她,就算不能明着来,暗中她也会安排人进去,哪怕花个十年从小兵做起,也定要掌控飞虎军的一部分兵力,或者干脆正大光明换将,在趁着临王府无力的时候,将那些将领调开,经过十来年,难道还不能分化消解临王府在飞虎军的影响力?
顾冰如从他用后院手段暗算浅缘这事,终于明白了,正文帝行的是小人之道,或者说是诡谋之路,估计没人教他帝皇手段。
这种人,心底各种阴谋诡计,从不用煌煌大道,专走歪门邪道,偏偏有时候又能将对手暗算了,比如,先临王的暴毙、秦沐风的中毒昏迷。
这样不走正道,毫无帝皇气度的人,能坐上皇位,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德。
或者说他该感谢他乃太后嫡子,若不是,就他这能力这心性,皇位哪里轮得到他坐?
顾冰如在心里讽刺完,问秦海道:“那晚我只让傅行点了左后殿,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其他两个地方是何人烧的?”
秦海垂头道:“未有,傅公公说那时候太过忙乱,他的人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就是有,定也在大火里烧尽了。”
顾冰如皱眉,“这除了我们的人,宫里难道还隐藏着旁的势力?”
先帝可不是正文帝,那位算是有德明君,他在位之间,前朝后宫可没那么多魑魅魍魉。
“这事你们继续注意,虽然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知己知彼方能让自己全身而退。”顾冰如道,“这些人敢利用算计我,哼。”
让她知道了是谁,她不还回去怎么行。
听到她这声不快的冷哼,低垂着头的秦海眼底闪过莫名光芒。
这边顾冰如才送走秦海,顶着大臭脸进来的顾心慈对她翻了个不白银。
顾冰如看着他一个眼睛上的乌青,忍不住噗嗤乐了。
“还笑!顾冰如,你可以,小爷心急如焚地想帮你解药,你竟然敢打我?!”那天是他当先将她抱进屋的,没想到一个不防,就被她拳中眼睛,他再想困住她时又被震伤了内腑,紧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他竟然被打晕了!
他现在一肚子气,偏偏又满是懊恼,所以此时面对顾冰如,他的黑脸是扭曲的。
顾冰如拼命忍笑,醒来时听春梅的描述时她就想笑,现在看到他这小媳妇的委屈模样,更想乐了。
可惜,她得忍着,否则这少年能几日不理自己。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真的,我道歉,我不该六亲不认的,咱们心慈少爷是好心,我是狼心狗肺,行了吧?”顾冰如干咳着压抑住笑意哄他。
顾心慈冷哼一声,算原谅了她,他暗暗发誓,一定再加紧练功,被顾冰如打晕,这太令他羞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