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前往黄州断案,不问缘由,直接对庞昺一案进行断案,而不调查其所谓青眉盟誓书的真实性,此外,庞昺大肆辱骂朝廷,诋毁陛下,实在是大不敬之罪,这种毫无礼节的贱民竟然得到萧谨的包庇,萧谨完全不问案件内情而直接断定此案由庞昺一人获得封地,实在是对陛下的蔑视,恳请陛下答应微臣的奏请,将萧谨革职!”
这时候,在殿外,大量的长孙氏部曲和京畿府军的军官冲到了谯温一族身旁,他们用剑劈开束缚在谯温身上的绳索,几名军官开始起哄起来,在大殿门口,井义和长孙安玄的亲兵们拔起剑,井义大喊
“众位,准备!”
为首的一名军官走了出来,喊道
“谯温有什么错?他犯了什么罪?难道开仓把粮食救济给百姓也叫错了吗?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绝不允许啊!”
另一名军官走了出来,他抓着捆绑着谯温的绳索,一手丢在地上,喊道
“若陛下要杀谯温,那就先把我们都杀了!”
这些士兵们大喊
“对!把我们都杀了!”
“把我们都杀了!”
士兵们的愤怒嘶吼传入了大殿之内,这让韦清之背后的清流文人们大为紧张,他们浑身颤抖,生怕这些士兵们冲进大殿将他们一并捕获,一位大臣紧张颤抖地向长孙安玄,问道
“丞......丞相,您....您快说话啊!”
长孙安玄跪着,他站起来,说
“陛下,谯温犯下的罪,即是臣等之罪,但是,如果陛下要诛杀谯氏,则为天下士族不服。”
这时候,江赤和余耆走了出来,大喊
“陛下,谯温之罪,也是江赤之罪,江赤作为兵部尚书,没有为天下府军起到典范之用,江赤同样愿意革职。”
“陛下,东军府离黄州仅为咫尺之遥,黄州北郡饿殍遍野,饥荒不忍直视,余耆身为东军府车骑将军,未能及时援助黄州,实在是臣之罪,臣愿陪同丞相,一同革职。”
韦清之愤怒道
“你...你们,余耆,江赤,长孙安玄,你们是想逼陛下陷于不义之中吗?你们,简直就是叛逆!”
这时候清流党们不吭声,也不说话,萧谨便道
“陛下,臣失职,有罪,但臣看来,庞昺只是一介草民而已,陛下不可因为一位草民,而伤透了圣心啊,既然如此,庞昺之罪,也是臣的重罪,臣甘愿解职受罚!”
陛下道
“你们....你们!?”
长孙安玄等众臣起身,直接离开了朝堂......仅仅留下了天开皇帝,清流党,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位大臣们......
安玄离开朝堂后,他扶起谯温,说
“谯温,你做的没错,我们没有必要再为陛下的天下卖命了!”
谯温道
“丞相今日救谯温一命,谯温愿肝脑涂地,以死报答!”
安玄道
“请起请起!”
安玄又对各府军道
“各位,今日安玄已不再是丞相,愿随安玄离去者,现在便可离去,随安玄开往宣北!”
一群士兵大喊道
“好啊!”
“跟丞相走啊!”
“丞相会带着我们建立新的世道的!”
长孙安玄等人离开京畿后,为践行其向天开皇帝的承诺,六月,三十五岁的长孙安玄正式在
当年他宣誓起兵推翻桓府的天极寺中宣布出家,是为行者,法号天师,又被称为安玄天师,也是在这个时候,安玄将自己束好的头发割开,以披头散发的面目,面对世人,在安玄剃发的这一晚上,一颗闪亮的天蓝色流星从天极寺的上空掠过,这颗流星,被称为孤煞星,天极寺有一个传说,如果某一位重要的大臣在天极寺宣布出家,而出家当日又有一颗流星掠过,此人一生将极不平凡,他被称为天极孤星,注定要在这不得已的世道之中,创造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