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了晚上,林倾弦做了些东西给长孙羽吃,长孙羽抱着碗,这碗里只有两条小鱼,剥好的地瓜,还有一丁点的糙米,长孙羽说
“娘,咱们没有东西吃了吗?”
林倾弦说
“你要知道,宣北的士兵,好多人都没饭吃了,他们只能回家种地去,以后府里有钱了,他们还会回来的。”
长孙羽又问
“娘,您要吃吗?”
林倾弦又说
“娘不吃。”
长孙羽又说
“为什么呢?您晚上不能饿肚子啊!”
林倾弦说
“女人可以饿一会儿,你还在长身子,吃吧,快吃吧!”
长孙羽说
“我大哥去哪了?”
林倾弦说
“我也想你大哥,他过得很好,不会有事情的,先忍忍,忍忍。”
这到了晚上,卫兵们全部散开了,井义虽然是长孙安玄的新警卫长官,但是挺讲人情,他走到蔡纠面前,这蔡纠还跪在这呢,井义说
“蔡夫人,您也和丞相差不多大,这尽管天仙之容颜不变,可是,跪久了,再美的女人也会跪出事儿来啊,夫人,您就回去歇息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和丞相说,自打咱们丞相上来以后,这对待宗室,对待天下苍生,都是一等的好啊,他不会对您怎样的。”
蔡纠不听,这时候有一名侍女端着一盘子热水走了过来,蔡纠推开井义,结果井义身材高大,强壮魁梧,蔡纠没推开,反而自己摔了一跤,井义想过去把蔡纠扶起来,结果呢,井义还没俯身下来,蔡纠居然跑上去将侍女的水抢去了,结果呢,这跪了一下午,蔡纠腿早就软了,一进屋子,蔡纠就摔了一跤,摔在地上。
蔡纠摔在地上,那热水泼在了地上,蔡纠也浑身肮脏,她趴在地上,哭了,起身看着长孙安玄,安玄这个时候还在看着上书,他把上书放下,就说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天下间哪个做父母的不挂念自己的孩子呢?你总是在说正儿,现在不行啊。”
蔡纠跪在安玄眼前,她的头发被热水打湿了,头发散开,她跪着,流着泪,安玄便说道
“蔡纠,你总是说,投靠我,投靠我,你是桓府的女人,又下嫁李府,这些事情,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总是拿正儿作为借口,你现在,是想跟我说,封给正儿一块地吗?好让他别过的那么苦,可是,天下没有地封给正儿了。”
蔡纠想要反驳,结果呢,也说不出什么,安玄又说
“你现在,是觉得我位高权重,是想来投靠我,是吗?那,我告诉你,我随时随地,会成为下一个桓震,你告诉正儿,我不会给他封地,给他一些饭钱,这是可以的,但是不会让他吃得太饱,有些事情以后他才能知道,我不想说给他听。”
蔡纠哭道
“安玄,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我和桓斌的事情,是定好的姻缘,我投靠李据,是因为桓府把我赶走,赶走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只有李据才能保护我,我这二十年,一直很想念你,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办法啊,我根本没有办法!”
长孙安玄说
“即使,我收留了你,林倾弦会饶过你吗?宣北林氏,德高望重,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手下,如今,林氏有私兵五万,想要杀你,弹指之间即可,蔡纠,我是在想,我不希望,你把正儿,变得和我一样,看错了眼,喜欢上了你,不过,我也要感谢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爱上过你,也许,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蔡纠伤心般把眼睛闭了起来,长孙安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