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权者的道路,是不计代价的痛苦,能够把这种痛苦给忘之于身外的人,此人堪当大用,大公子连我都想杀,他有这种资格,但是他太暴虐,你一定要辅佐好大公子,海州的常氏,魏氏,以及海州长孙氏,都是不满丞相的人,虽然说,海州多多少少的官员由我提拔起来,但是面对人口众多的筑州,实在是差得远了,当年,朝廷设置宣北府的时候,把晋阳,邺城,分拨出去,如今宣北府成为了隐患,但是始终肯一心一意侍奉朝廷,不就是因为,他们只是希望,有一个能够取代桓氏的人能够出现吗?如果说,桓氏治下的官员,能一心为公,宣北又怎么如此和朝廷作对呢?”
沈错说
“二公子,来,我倒碗药给您!”
沈错走到药壶那,正倒着药茶呢,桓峰说
“不用倒了,我想尽快结束痛苦,咳咳.....”
沈错就说
“来人啊!”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就问
“大人,何事?”
沈错就说
“让那些官员都......”
桓峰道
“不,不要这样,沈错,我告诉你,一些事实吧。”
沈错回头来,问
“二公子?”
桓峰说
“有眼线告诉我,长孙安玄曾经在筑州南郡大行盗墓之事,可以以此事寻找证据,将安玄除去。”
沈错道
“厄啊?是!”
桓峰又说
“这件事,你要和王壶,不要和余耆,程灝先,江赤这些人说出去,不然,一切就坏事了。”
沈错道
“二公子!在下遵命!”
桓峰又说
“筑州北郡的花哲,一定要让大公子疏远他,此人重视吏治,而我的眼线跟我说,他和安玄来往甚密,倘若安玄窃取宣北府,恐领兵南下,一旦安玄南下,筑州北郡定为稳固的粮草后方,此人,一定要杀!”
沈错说
“花哲?怎么会这样?”
桓峰又说
“确实如此,此外,你遣杀手,去京城,杀死蔡纠,蔡纠是不详的女人,我掌握了她的生辰八字,那道士对我说,蔡纠是水性杨花之人,她心里并没有装下任何一位男人,三公子自从将蔡氏夺回手里,总想着谋害李据,长孙安玄,如果再放任不管,桓氏会因为争风吃醋,惹了天下两位最重要的人,一位是最富的富商,另一人则是未来的宣北都护,唯独杀死蔡纠,才可以制止这种灾难!那蔡纠,甚至有克夫之命,谁在她身边,都是不可以的,即使自己不死,也会悲剧缠身,她的罪过,本应凌迟人彘,若不是因为三公子和安玄,李据,她何尝有今日呢?”
沈错说
“在下,一定会布置的!”
桓峰道
“记住,余耆有兵一万,京畿陈氏,东州陈氏尚大,不可以太快削弱余耆,不可以啊!”
沈错看见二公子似乎快撑不住了,就爬上来扶着他说
“二公子!”
桓峰躺下来,就说
“不要紧,我还有两百多眼线,散布在东军府各地,你去府邸后的鸽房里,那里可以联络他们,记住,要用好这些人,情报要保密,此外,青眉盟的陶骏极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灵魂还活着,一定要,打探好,洛府郡和东军府的青眉盟残党动向,据说,安玄正在积极收拢这些人。”
如此下来,沈错心情有些激动地,对二公子说
“二公子.....”说罢流下了眼泪。
桓峰最后冷笑道
“古来无死生,死生本一事,随云下天中,尽付江水清。”说罢,桓峰死了,享年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