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他的妻子,就是抱着孩子的那位夫人,很穷的样子,安玄一眼看过去,这妇人嘛,穿着粗麻布衣服抱着孩子,孩子也裹在麻布衣服里,安玄又抬起头来,看着马妻的孩子,运气还挺好,塞了一块棉在头后,心里倒是挺感动,小孩子这么小失去了父亲,心里是想着要弄死梁氏和左氏的,只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其实要干掉这些人很简单,但是问题是,事情做大了,牵扯到老大,不用说自然又牵扯到桓相的名声,那安玄心中可是有感恩之心的。
马妻说了,她说,筑州南郡的府军官兵,逮捕了他的丈夫,可是呢,不分青红皂白,不加任何审问,就以堤坝被毁为由,正法了。
那长孙安玄听了后,晃晃头,对着那书令史说
“记啊,你干嘛不记,快记啊!”
书令史听了赶紧记着,那安玄就说
“得了得了,真是费劲,那,李母,您是怎么个说法呢?”
那李标的母亲很痛苦,她哭着说
“我的儿啊,我的儿,被抓过去,当天晚上就被处死了!当晚啊!”
安玄说
“记啊!快给我记啊!”
安玄又翘起腿,说
“我说,梁大人,左大人,杀了三位都水长,你们是城太守,杀都水长的权力在李太守还有陈太守那呢,你们的表情凶什么啊?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看,那个李流复说了啥啊?他啥也没说!”
此刻,一位抓着槊的京畿宿卫骑兵进了府里,那些安玄的私兵看见了这宿卫骑兵,赶紧让了条路,这谁敢拦啊?身着明光铠,背后又有红袍加身,整的跟画里面的人一样,威风凛凛的,安玄抬头一看,知道这是京城派来的精骑,安玄笑道
“梁大人,左大人,陈太守,现在来了一位京畿的精骑,或许,今天你们就可以走啦,或许我这个持节都督今天就会被解职,是吗。”
那梁实和左贯那凶恶的表情淡了淡,可是这陈太守呢,嘴角颤了颤,应该是有点开心,心想,这个会让鸢感到畏惧的男人,终于可以走了。
当然,事实很是残酷的,来的京畿宿卫骑兵,并不是来宣读安玄被解职的消息的,他这么说
“陛下口谕,持节都督长孙安玄,私遣兵马,开仓夺粮,罪不可恕,然因筑州灾民有所减少,特使安玄戴罪立功,今遣长史花哲帮同办案,钦此!”
那安玄站起来,就说
“谢陛下隆恩!”
那长孙安玄知道,有一个叫做花哲的长史要来帮他,心里却很是期待,花长史,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安玄坐回来,笑道
“梁大人,左大人,陈大人,听到了吗,现在,安玄也是身不由己啊,这官儿,随时随地都会被解掉,所以,在这职位被解掉之前,你们就只能容容咯!”
那三位大人又很不开心了,安玄又说
“既然,李大人的老母,马大人的妻子,还有郑大人的儿子,大家都说了出来,很不开心,指责太守太过冒失,那此事,应当立案调查,这件事情,再说,那咱来说说李流复的事情吧?啊,怎么样啊?梁大人,左大人!”